病重女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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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庭府衙內,楚庭府衙顏秋雙手顫抖著拿著這張軍報,與一旁的楚庭都尉陶武相顧無言。
十一月二十七日,越州都督,嶺南節度使蕭訥所部於騎越嶺遭犬戎主力突襲,嶺南節度使蕭訥巧設伏兵,火攻犬戎,盡斬犬戎突襲所部合計四萬餘人,斃敵萬夫長三人,千夫長二十七人,餘者盡俘。犬戎精銳血狼騎主力被我軍全殲,犬戎殘部向西南逃竄。
嶺南節度使府。
“蕭訥,不愧為我大周名將,這一戰劃破了籠罩在我神州頭上的黑幕,特別是全殲血狼騎,實在是鼓舞士氣,血狼騎在我大周邊境屠戮我大周將士,堆鑄京觀,可謂惡貫滿盈,能覆滅這群滅絕人性的野獸,實是我大周之幸。”楚庭府尹顏秋,雖是文官出身,但是卻在南境邊軍當過參軍,也算是通曉軍務,看到大捷的軍報,一時間激動不已,緊握的拳頭被自己掐得發紅。
一旁的驛卒,又掏出了一個蠟封的竹筒,雙手奉上:“顏大人,除了軍報這裡還有一份節度使大人的將令。”
——現命西南各郡府駐軍,抽調精銳補充騎越嶺防務,以備異族聯軍捲土重來,另著各州府,自行招募鄉勇,籌集糧草,加固城防,以防異族攻城劫掠,不得有誤,事關我大周國運,切切,切切。嶺南節度使蕭。
“如今蕭帥在騎越嶺大敗犬戎人,犬戎必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重整旗鼓,再犯嶺南,到時候,可不止騎越嶺一個地方需要防守了,陶都尉你看我們該怎麼行事。”顏秋詢問這旁邊的楚庭都尉陶武。
“大人,我們楚庭府城中有常駐兵馬五千八百人,民兵團練七千餘人。總數合計約一萬三千人。”陶武在看到節度使令時就讓人去取出了登記兵冊。
“在我楚庭府衙中尚有衙役捕快兩百餘人,以及驛卒和一些跑腿的公門中人約莫百人。雖不能上城作戰,但是在城中巡邏,安定城池嚴防有人趁機作亂還是勉強能做到的。”顏秋也盤算著府衙內有多少可用之人。
陶武看著兵冊上兵馬的數量不經皺了皺眉頭,太少了。
楚庭是東南第一大城,東,南兩面皆臨大海,有南海水師守衛,西面有西南邊軍守護,所以楚庭駐軍更多是象徵意義的,五千八百人對於楚庭這樣的大城而言,根本是杯水車薪,一旦戰事一起,怕是連四面城牆都沒法守住。一切只因沒人想到,威壓天下萬國來朝的大周竟然在短短四個月間被異族鐵騎深入腹地,燒殺搶掠,更沒人想到,大周朝廷會被人一路從帝京追殺至岡州崖口)。
於是,現在楚庭府尹和楚庭都尉就面臨了兵力嚴重不足的窘境。
“顏大人,我們該如何行事,現在開始募兵肯定來不及了,還要訓練一批新兵,即使只做守城之用,也得三月有餘,可是我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募兵,練兵呢?還有庫房裡的兵器盔甲也不多了。”陶都尉一邊苦惱,一邊不斷翻看著登記兵冊,似是想從中再多翻些兵馬出來。
“我看我們還是請公孫團練前來,他負責楚庭的民兵操練,對於楚庭的團練之事比你我都來的熟悉,而且公孫家乃是嶺南望族豪門家財無數,又有自己的家僕護衛,我們可以聽聽他的高見,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
“顏大人所言甚是!理應如此。”
“來人,給我去清茴園請公孫團練前來。就說本府有要事相商。”
清茴園門口。
公孫明燁正在組織安置流民,福伯則在一邊引導了已經吃飽的流民。
一個公孫家的僕人舉著一個木製的大喇叭,在一邊替公孫明燁傳話,安撫百姓,引導流民:“大家吃飽了,就跟著我們到城外去,大家一起搭木屋,建房子,開墾土地,我家小少爺說了我們公孫家在明年開春前,會給大家發口糧,不敢保證大家吃飽喝足,但是絕對不會讓大家餓死在路邊,開墾土地的,我們公孫家還給發工錢。願意給我們公孫家種地的,我們會發給農具和種子每年的收成按十抽其一,如果有剩下多餘的糧食願意賣給我們公孫家的,我們都按市內糧價的九成收,絕對不會壓低糧價。大家放心……”
公孫明燁正在藥棚裡忙著幫醫師寫藥方,抓藥,這群流民裡傷病者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從醫館藥鋪抽調了大量大夫和學徒,但是人手依舊捉襟見肘,不得以公孫明燁也親自上陣。
“這裡需要紗布止血。”
“桂枝湯快沒有了,小劉你再去熬一點”
“王大夫,這個病人需要針灸,你針灸嫻熟,交給你了。”
由於看病的流民數量過多,藥棚之間也變得慌忙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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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病間一堆流民湧了進來,為首一箇中年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大概10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臉色刷白,眉頭緊皺,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這位公子,快給我女兒看看吧,她病了好幾天了,已經兩天水米不進了,快不行了,您。。您一定要救救她啊。”中年婦女一見到公孫明燁就抱著小女孩跪下。
“這位大嬸,救人要緊,快把孩子抱起來,李大夫,辛苦你再來給這孩子看看吧。”
“好的少爺,這位大嬸先把孩子放到這病榻上吧。”這個穿著白色衣服剛剛治療了十餘名病人正在休息的的中年大夫又立刻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個脈枕,手搭在小女孩的脈搏上。
小女孩的娘,也就是那位抱著她來的大嬸,緊張的在一旁看著,診脈的李大夫:“大夫,我女兒怎麼樣?”
李大夫的臉色一變再變,搭脈的手也微微顫抖,終於緩緩的收回手,隨即微微搖了搖頭“恕在下醫術不精,令愛所患本是尋常病症,但是令愛體質虛寒,體內還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寒氣在侵蝕她的身體,讓令愛原本簡單的風寒一下子就複雜起來,你們在路上應該也喂令愛吃過藥了吧?”
“是的大夫,在閩州城的時候我們也湊了些錢,給她去看了大夫,抓了幾貼藥但是卻沒什麼效果,一直不見好,這幾天愈發嚴重了。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令愛原本只是受了寒氣,患得一般的風寒,但是令愛體內那不知名的寒氣卻一直在阻礙藥力的作用,在下行醫二十載,卻也沒見過此等症狀。眼下我只能先用針灸壓制她體內亂竄的寒氣,暫時緩解令愛的病情,要想徹底治癒,得去我們濟世堂,請葉老出手。”說著李大夫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了一副銀針,用公孫家特製的醫酒火烤消毒之後,開始施針,李大夫也算是針灸的熟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施完針了,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我暫時壓制壓了令愛體內的寒氣,但是孩子身體虛弱,得儘快去找葉老醫治。”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我們這就去濟世堂,找葉老。”中年大嬸一言不合,又跪在了地上,千恩萬謝。
“恕在下直言,令愛的病情複雜,雖然濟世堂以懸壺濟世為本,對窮人抓藥治病,一向較為優待,但是畢竟不是開得善堂,令愛這病確實複雜怕是是花銷不菲,一般人家難以負擔的的起。”李大夫看著這些人衣衫襤褸,也是替他們一番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