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回到客棧的時候沒有見到七七,也沒有多想,估計是跑出去看新鮮了,也是,清風鎮那麼冷清,想要出去還得挑一個晴天大日子。

可是……白輕衣,為什麼方才見到那位姑娘,葉嘉就會感覺左邊的某個地方微微發疼呢。

她將玉佩拿出來,好像隱隱約約記得,玉佩發出不同顏色的光好像是有不同的寓意,這一次又是什麼呢。

凌雲出了鎮撫司都已經是夜裡了,京城的夜不像清風鎮的夜裡詭異,也不像那些腥風血雨的夜裡帶著絕情與狠厲。

一抬頭就能看見鎮撫司外的那個臺階,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不知道阿沁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

十年未見,堂堂錦衣衛此刻居然連打聽一個人的膽量都沒有。

十年前師傅還在,如今的鎮撫司依舊在,師傅卻不在了。

一步一個回憶,是不是年紀大了,就連這京城的每一步路都已經開始成了他的回憶,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世人皆知繡春刀與飛魚服,有誰知道錦衣衛連睡覺都握緊手中的繡春刀不是因為威風,而是可能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身首異地……握得越緊就越沒有安全感。

一步一步散著,抬起頭,居然是……阿沁的家。

還在思慮是否應該叨擾一番,還是各自生好,畢竟他凌雲可是連自己都難以保全的。

“錦衣衛……”

身後的一個聲音響起,他回頭就看見一個婦人懷中抱著一匹布。

方才的所有想法此刻全部都化為烏有,他轉身想要離去。

那婦人悄悄向身旁移了移,錯開幾步路之後,凌雲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折回,“這位大嬸,你可知這裡住的人如何了?”

那婦人突然被叫住,看著凌雲指的方向,雖有點遲疑但還是開口道:“這家?”

“是的。”

那婦人湊上前壓低了聲音,“這家原本有個官差是在那慎刑司當差的,但是五年前,慎刑司有一個犯人逃了出去,正不巧是這個官差看守的夜裡,逃出的人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上面知道了便下了令徹查,慎刑司交不出人來,只好用這個官差去頂罪了……”

“那這家的其他人呢?!”

“官差被砍了頭,這家的娘子不久也就鬱鬱而終,最苦的應該是留下了一個孩子,那姑娘孃親去世不久便染了癆病,被埋在了北山,如今墳頭草都應該多高了……唉,好好的一家人吶……”

凌雲只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從心口處掏出一方手帕,手帕裡被疊了一層又一層,開啟,那一張平安符就靜悄悄躺在手心……十年平安,終是他平安了。

北山……

現下夜色已深,可是他想去見她一面。

他想要告訴她,他回來了,那個大哥哥回來了。

步子都加快了,用了輕功。

他曾經想過很多種,最多的就是她已經出嫁了,說不定孩子都已經抱著她奶聲奶氣地喊孃親,會嫁一個很愛很愛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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