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魂一魄（二十五）

“吱~呀~”

凌雲推開門，破舊的老門像是再一次迎來了新生。

葉嘉走進去，一股濃烈的發黴的味道便直接迎面而來，葉嘉直接走過去，屋子裡空蕩蕩的，像是沒有人一般。

“人呢？！明明看著是關在這裡了。”凌雲便在屋子裡開始拿著自己的繡春刀開始找來找去。葉嘉慢慢走向那個桌子，蹲下，就看見把自己塞在桌子最裡面抱成一團的那個長不大的大男孩，一直在嘀咕著什麼，葉嘉湊近一聽：“姐姐……我怕……”

葉嘉拍了拍，這一拍，大男孩像是感受到了哪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心中那種思念、喜悅、安全所有的感覺一下子撲來，他慢慢抬頭，就看到姐姐對他笑，伸出手，手心裡躺著一顆糖……一如多年前，姐姐在那個很冷很冷的冬天裡笑著遞給他一顆糖果。

“姐姐，姐姐……”

那個大男孩突然便爬了出來，抱住了葉嘉，後來似乎又想到自己身上太髒，不好意思地停在了半空。

葉嘉摸了摸他的頭，輕輕地抱了一下。

凌雲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幅畫面，就頓在了那裡，他對葉嘉那是一個崇拜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得了糖的小凳子很是開心，但是在他這裡更開心的是姐姐終於又回來了。

“葉姑娘……這是？”

葉嘉看著小凳子，“不受到刺激的時候心智為孩童，受到刺激的時候便會瘋癲，心智如孩童應是天生，瘋癲卻是後天所致。”

“姐姐……婉姐姐……你跟小凳子過來……”

婉姐姐？

二十年前，那個投井自盡的便是程家大小姐程婉！

葉嘉被小凳子拽著進了西房，一進去葉嘉就發現這間同其它的房間都不太一樣。

小凳子跑到最裡面，是一張榻，榻上雖然也有灰塵，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出有一塊地方同其它的灰塵不一樣。

小凳子蹲下來搗鼓著，突然“咔……”一聲，那床後便出現了一條密道的入口。

葉嘉看了看凌雲，凌雲意會，在屋子裡找了一些火炬，小凳子拉著葉嘉直接進去了，凌雲緊跟其後，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

密道初始有點窄，但後面便可以很寬敞了，凌雲帶著的火炬這時正好有了作用，但是點燃了兩側的燈，密道里一下子就有了光。

這條密道越往裡面走越是冷，溫度很低，像是有什麼冰著一樣。

最後拐了一個彎的時候，便有一道門，小凳子這個時候打不開了，在一旁很是懊惱的捶著自己的腦袋，葉嘉伸手拉住小凳子的手，將他的手慢慢放下，聽了聽那機關的聲音，便動手將那機關按照規發扭了幾下，那門便終於開了。

一開啟，便看見了裡面的……

冰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在最底下有一個人彘。

人彘，砍去手足，挖去五官，被泡在罈子裡。

在那上面還有用火烤著一個東西，那東西葉嘉可能不熟，但是凌雲卻是知道的，那是內務府裡宦官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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