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依然是如此。

身側之人明明已經醉到極為不清醒,可當別人觸碰到他時,便卻是眉頭深皺,極為不悅的啞聲讓他走開。

這是什麼毛病?!

葉言簡直是怒了!

難不成這是潔癖?!

可是為何她碰他又沒事?!

這簡直便是慣的!

最後毫無辦法,她只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再是交代車夫等她一炷香的時辰,這才扶著他往縣衙內走了去。

畢竟身高差距太多,葉言這一路的幸苦不以言表。

不能是他的酒量不好,畢竟,他們這幾人可是足足喝了三壇女兒紅,五壇桃花釀,十瓶清風醉,而她只所以沒醉,也是因他喝得少。

但顏絕非不同,三人時不時輪流上陣來敬他一番。

便是連那三人都要廝扛了回去,可別他這個比他們喝得只多不少的少年。

“你,你幫我扶會!”畢竟她這身承受能力有限,便朝一旁帶路的衙役喊道。

而那衙役聞言,卻是一臉的為難。

“姑、姑娘,真不是的不幫忙,只是,咱們大人素來潔癖嚴重,便是上回,劉員外家的女兒闖了縣衙,拿著大人喝過的杯喝了口茶,大人便身體極為不適的吐了兩日,兩日不曾進過水!”他、他哪兒敢去扶呀,如今還是醉了的情況,方才去扶時都不要他的觸碰,那待明日清醒了,若知曉是他扶的,那他這烏紗帽,可還要不要了?

“姑娘,的瞧著大人對你並無不適,你便使使力氣,將大人扛回院罷!”

這……這什麼毛病!

葉言大吸一口氣,心下也是明白了,原來他上回傷風了是這麼回事。

只是如今對方的身正偏著她的那方倒了去,而兩者因身高問題差距極大,若是不心,極為容易兩人一起摔倒。

最後沒辦法,她只好換了個姿勢,站在他身前的位置,伸出手來環抱他的腰。

頭頂正好到他的胸口,她只得用力的抱著他,聽著那衙役的指揮慢慢往身後退。

如此一來,男身上的清荷香味,便似紮了根一般,在嗅覺裡肆意的飄蕩。

好不容易來到後院,那衙役卻是不敢再前行,只是停在了院門口,“除了秋捕頭外,大人日常不許咱們入這院裡,便只好勞煩姑娘送去了!”

“這……什麼毛病……”此時她已是累到不行,再一聽這話,心中便極為不爽。

“呃……還勞煩姑娘了!”那衙役卻是不答,只指揮道,“姑娘往後退三丈,再左走兩步,便能靠著一扇大門,只要將那扇大門開啟,便是大人的寢房了!”

末了,便又道,“先勞煩姑娘了,的便先走了!”

話罷,不再管她,徑自便順著來時的路走了。

是以,偌大的一個後院裡,便只剩下葉言與醉著酒的顏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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