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言摸索到房間,將他放置床上時,因這身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均都超穿上跌了去。

因她正靠著床面,若是就此倒下去,她定然是要被壓在身下的。

可此時她便是想從旁側躲過也是不可能,於是便一咬牙,認命似的要當了這個人肉墊。

然,便當她身快要倒在床邊時,卻忽然只覺著一陣天旋地轉,視線被一一片白色遮擋,耳側,聽來男極為有力且沉穩的心跳聲。

一雙手,束在她的肩膀上。

這……這姿勢,明明是她趴在他身上罷?

立時覺著如此姿勢太過曖昧了些,忙是從身上爬了起來。

心中不知為何升起幾分慌亂來,輕咳了一聲,“大、大人,我、我知道你清醒著的,現如今我將你送回來了,你、你自己好生睡了,我先回了!”

罷,只朝著床上那人撇了一眼之後,便立即滿腿出了房門,再反身將門關上。

她也不知她緊張個什麼,方才明明她要倒床上的,卻是他忽然伸開了手,將她攬在了懷裡,而後自己倒在了床上,而她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能有如此警覺的人,哪兒還會醉?

心底升起幾分被人戲弄了的感覺。

待她出了房門,那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忽而睜開眼眸,緩緩坐起身來,抬手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輕笑了一聲。

葉言出了出了縣衙大門之後,便徑直坐著還候在門口的馬車回了言記酒樓。

此時自然已是到了打烊時間,是以她入了酒樓大門時,大夥兒正好將衛生收拾好。

“花……”王翠見著她,本想喊花兒的,可一想著如今大夥兒都喊了她姑娘,便改口道,“言兒,你去哪兒了?”

葉言倒也不瞞,“顏大人喝得有些多,我便先送他回了縣衙!”

罷,步已是踏入了後院裡,先是去看了一眼三兒,卻見著他那屋裡已熄了燈火。

推門的手愣在了當場,而後便幹脆反身,打了水洗漱一番便上了床。

因著明日事兒還有不少,是以秉著早睡早起的想法上了床。

翠自然也是與她睡的。

“翠,你明日將你爹孃喚來,顏大人明日要審堂!”葉言站在床邊鋪著被時,翠正好從門外進來。

“好!”翠點頭,回身將房門關上,上閂,“言兒,你可知、大人會如何判麼?”

知曉她語氣裡的擔心,葉言將床鋪好之後,便掀開一角縮了進去,“不用擔心,若是你二哥真的不曾偷,我相信他定然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嗯!好!”由著她的安慰,翠心中自然是好受了不少。

將燈吹滅,她邊解衣衫邊道,“言兒,你真厲害,能開一個如此大的酒樓!”

語氣裡不難聽出崇拜感。

“你呀,就別如此誇贊我了!”她輕笑一聲,“不過你若是何時想來我這酒樓裡幫著柳姐,倒是可以隨時來,哈哈!”

因今日她一直便在灶房裡幫著柳姐做活計,為人勤快,且又好學,柳氏對她倒也是挺是滿意的,於是,她便做了玩笑道。

“真的嗎?”聞言,翠的一雙眸卻是亮了亮,“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