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月的一筆總賬算下來之後,除去所有的開支,是純收入了兩千四百多兩。

這鋪統共的銀錢花下來也不過二百多兩,是以這收入,可謂算是暴利了。

再且加上,還有言記酒樓的進賬。

這些錢葉言握在手裡,可謂算是極為安心。

只是生意越好,她便完全沒有了半刻鐘的自由時間,而她也是不可能一直就待在這個店內熬湯鍋的,是以,得快速找個信得過的人來才好。

當夜,葉言拖著一身的疲憊到得言記酒樓,洗漱完罷之後便忍不住的往床上趟了去。

葉青鴻見得她如此疲憊,便試著與葉言開了口道,“姐姐,你若還是缺人,不如把舅舅叫來罷?”

這個事兒,其實他在心中思籌很久了,可卻是一直不敢出來。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知曉了她獨自開了這個酒樓,又開了一個火鍋店,如此之外,做事又極為有自信,哪兒還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姐姐?

只幸得她對他與蘭姐兒也是無比寵愛。

“嗯?什麼?”聞言,葉言偏頭看向葉青鴻,“舅舅?”

“對啊,舅舅待我們是極好的!”他不敢直視葉言的眼睛,低下頭來道,“自就會給我們買東西吃,也會帶我們去摸魚下河,那時候,還經常讓姐姐坐在他脖上做馬騎的!”

她哪兒會知道這些?聞言,她柔聲笑道,“青鴻,我被賣去劉家時腦受過重傷,很多的事兒記不得了,既然你到了舅舅,就將娘親孃家的事兒,與我可好?”

“什麼?姐姐腦袋受過傷?”聞言,葉青鴻這才抬起頭,一雙眸裡滿是心疼的看向葉言。

難怪了,難怪最近他與蘭兒起許多之前的事兒,她卻從來不答話了。

還本以為是她如今過的好了,不屑談於過去,是以姐弟三人之間,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一份生疏感,再聽她如今如此一,自然是滿滿心疼的。

“無事!”她搖搖頭,伸手摸了摸葉青鴻的腦袋,“這些都是些事,你與我便成了!”

於是,葉青鴻便與她起了親娘趙氏孃家。

趙氏只有兩姐弟,弟弟比她了五六歲,到今年正好是二十歲,名為趙奎。

趙家兩老口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手上也沒得什麼手藝,只靠一畝三分地過著溫飽難足的生活。

趙奎因家庭問題,到得十八才成婚,成婚之後的日,過的就更是要拮據。

一家四口難得吃上一口飽飯,便算到了如今,也因生計的問題連孩都不敢生。

趙奎也曾多次去找過活兒幹,但沒手藝沒技術的人,找活自然是為難。

當然,葉青鴻這些,自然是沒少趙奎對她時是如此好如此好。

後來趙氏去世之後,葉家兩口便直接不讓趙家的人近那院半步,盡管如此,舅舅心疼外甥,也會常常跋山涉水走上不少路程,去為他們送些嘴兒糖塊吃。

知曉他的動機,她只得無奈笑笑,“既然如此,明日便讓木為你指路,你去將舅舅接來,可問他願意幹,正好我那火鍋店裡缺了個熬湯鍋的!”

“真的?”聽著她如此,葉青鴻不禁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