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契約的日期是十月初七。

待她找來木匠開始將鋪修葺時,她便找來曾木,繼續讓他散發訊息,言記又新開了一家極為特色的鋪,味覺一級棒,乃大周朝第一家,也是獨一家。

至於是什麼特色鋪,卻是不。

如此,便引發得眾人更是神秘到心癢難耐。

其實葉言不是故意故作玄虛,而是她真心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火鍋這東西,難不成跟大夥兒是一個大鍋打湯底在製造而成的?

開玩笑,那疑問就更多了。

如此,她還不如不如故弄玄虛。

這家鋪的風格卻是換了,買上一批竹刷上清漆,在用青竹將四面的木牆掩藏起來。

雖如此佔用了不少空間,但好在她本也就準備擺十二個桌,如此而言,也是綽綽有餘了。

頂上不再掛竹鈴,二十吊著不少君扇,再是用她自己所做的清明上河圖將屏風一桌一桌的分開來。

雖她不認為她所畫的清明上河圖能拿得出手,但這對她而言,是作為有意境的。

再且這店內的每一寸每一個角落都是她自己親自構造的,也是意義非凡。

畫這些屏風幾乎是她晝夜顛倒的花了七天時間。

同一時間,她又找木匠用木牌雕刻了一份‘選單’。

這個利弊就在於,讓人過一把幹癮。

比如想吃火鍋卻又不知曉吃什麼時,可以透過翻牌來決定。

如此,就猶如是皇帝面對後宮佳麗三千不知選誰而翻牌一般。

再去鐵匠處打造了鴛鴦鍋,於此的同時,還讓李牙婆幫忙尋些靠譜的活計來,而當她為賬房先生而苦惱時,曾木卻是推薦了一人給她。

那人本是個秀才,卻奈何多次考舉都考不上,家中所有的銀錢都被他讀書花了個一幹二淨,到了如今的年紀,家中卻是一貧如洗身無長物。

奈何家中母親又病重,沒了銀錢看大夫。

他唯一的收入便是靠著去書店給人抄書本賺些微薄的補貼。

而曾木之所以識得他,便是在北大街與他那群‘兄弟’玩時,那老闆嫌棄嫌棄他速度太慢拒絕了他再接書。

本就靠這份差事餬口的他沒了書接時,自然便是沒了後路。

那日他是整整在書鋪前跪了一個下午,曾木瞧不過去,便問他可會算賬。

如此,便是他領著來她這火鍋店了。

初到她這鋪裡時,那秀才總是閑不住,非要幫著葉言做這個做那個,也並沒有因為葉言是個姑娘而有輕蔑之色。

如此,葉言也不攔著。

待所有人都找齊時,十月二十七,鞭炮一響,正式開業。

許是因言記酒樓的名聲打了出去,開業那天可謂是人山人海,便是連秋楓都帶著一眾官差來捧了場,並拍著胸口對她表示,如今她的鋪開到東大街,那他秋楓一定會罩住她。

只有十二個座位,而那座位卻是被搶著坐的。

那一日,從清早開業一直忙道了晚上,一數銀,卻是進賬一百四十多兩,其中本錢大約在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