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四周打探了探,周遭都是些田,此時到了快要秋收時,地裡一片金黃。

“三兒,那個、昨天那個王虎、為什麼要曾木?”無聊的時刻,便只能問些八卦來打發時間。

三兒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後才道,“這個事兒我也並不是太清楚的,只偶然在村裡聽過,曾木他娘不檢點偷了野食,被他爹發現了,便拉著他娘一起雙雙跳河了!”

著,三兒又皺眉,“不過便是偷點野食罷了麼,真不明白為何曾木他爹要拉著他娘一起跳河,便算不能吃野食,煮碗粥喝便是了!”為何非要拉著跳河呢!

葉言聞言微微汗顏,“三兒,你以後莫在去聽那些事兒了!”這——多少會有些帶壞孩啊……

“那曾木爹孃就這麼……沒了?”葉言又問道。

“嗯!”三兒點頭,認真的摘著黃,“於是曾家便將他趕出來了,如今一個人正住在村尾的一間破屋裡!”

“那——他姥爺呢?”不是那日來的李老頭便是他外公麼,既是自家的親外孫,又如何捨得讓他一個人呢?!

“他姥爺不管他的!”三兒道,“他姥爺總他就是個丟臉的東西,不認這個外孫了!”

“這樣……”葉言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摘豆角的手慢了慢,“那這麼,這些年來,就是他一個人了?”

“嗯!”三兒繼續道,“是了,他爹孃去了後便是他一個人過的,偶爾會有人家給他些吃的,但都極少的,我聽人,他要是餓了便得到山上去找野味裹腹!”

這個年代的糧食如此緊張,俗言救急不救窮,自然也給不了什麼他吃。

葉言聞言,心裡倒是頗有了些感嘆,她只瞧著曾木的叛逆卻未曾想著他的身世如此可憐。

隨即,又聽三兒繼續道,“冬天時,我親眼見過幾次的,他便只穿薄薄的單衣,實在了沒吃便會想去別人家偷些東西來吃,大多數人發現了都會打他一頓!”

著這,三兒停了停頓,這才繼續道,“去年他來咱們家偷過東西,被爹發現了,遭了爹好一陣毒打!”

聽到此處,葉言不由的心中嘆了嘆,這種孩往往是最沒安全感的,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曾木來了,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些遭遇倒真真是可憐的。

“娘,我覺得我比曾木要好多了!”三兒道,“便是爹孃去了,便是沒有娘,我也有哥嫂,吃食還是有得!”只是不飽罷了。

“你這麼想?”葉言聞言撇了一眼三兒,“一看你哥嫂便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若真跟了他們,他們轉手就將你的房契買了,賣了以後你就什麼也沒有了,還要替他們家有幹不完的活兒,沒了自由!雖曾木身世是為悽慘,但他好歹也是自由的,這世間,只要人能自由活著,便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這只是葉言自己的定論,她一直都信奉,只要是自由的活著,便算身無分文如何,便算歷經萬千又如何?總好得過日日受折磨,無期盼的要好!

再且三兒若真是過上了那樣的生活,性定然是極為自卑且壓抑的,如此最常見的抑鬱症便出來了,不定哪兒想不過去,忽然結束生命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葉言的這襲話讓三兒微微低了低頭,他總覺得自己很幸運,娘再世時,總是告訴他,生活苦累些都無所謂,比他更苦更累的人比比皆是,只要好好的活下去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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