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入後院,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扶著一顆大樹便吐了個稀裡嘩啦。

此時柳氏正在灶房裡忙活,那糕點甜品自然是離不開她的,盡管知曉葉言此時定然不好受,可酒樓內生意忙到不行,根本便脫不開身。

是以,焦急之下,便也只好讓曾木趕著去看看。

而曾木自然是不需柳氏的,待瞧著葉言去了後院,長眉一蹙,後腳便跟了去。

瞧著她吐成的那等樣,先是去倒了杯水,而後再拿過一塊帕。

接過他遞來的水,葉言胃裡一陣排山倒海,不將今兒個喝的酒給吐了,便是苦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可見其難受程度。

“不會喝便不要喝那麼多罷!”

少年撇了那個抱著榕樹彎腰的少女,長發順著她的低頭的垂落。

“你的倒是輕巧!”喝了口水,漱了口,她這才直起身來,然而雙腳無力,只得尋了一處幹淨的地兒靠下,“咱們若是不喝,便處於下風了!”

他們無依無靠,沒有背景,若是不虛張聲勢,只怕這酒樓是堅持不得多久的。

畢竟門面越大,招惹的人便麻煩。

今兒個她若是不喝酒,日後定然便會有人對她們輕蔑,到時可要如何辦才好?這回的酒,她是必須要喝的,且,要做到‘殺雞儆猴’的地步!

曾木是一步一步看著走來的,如何不懂其中彎曲?

伸手,靜靜的將帕遞給她。

抬頭,她那雙迷離的杏眸之中,少年站在星月之下,身形挺立,長發微揚,長睫隨著眼眸微眨。

唔,倒也是一個翩翩少年!

接過她那帕,擦了擦嘴,而後問道,“三兒呢?”

“宿在了夫家中!”少年薄唇輕啟。

“嗯!”是了,她差些忘記了,因兩地較遠,三兒偶爾會宿在夫家中。

緩緩撐著地上爬了起來,胃裡一陣難受,吸了口氣,“無需管我,你且去忙罷,我自己休息便好!”

罷,又慣了自己一口水,而後才有些腳步晃蕩的推門入了自己房裡。

瞧著那纖瘦的背影,曾木到底是沒送,見她進了房內,而後便只聽得裡頭傳出幾聲碰撞,在之後,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本是想進去瞧瞧,可到底是女閨房,左右思慮了一番,到底還是去了大堂裡。

翌日,葉言是在地上醒來的。

幸得如今天氣已是到了夏季,不複炎涼。

否則,再地間趴著睡了一眼,醒來少不得要感冒一陣。

鋪裡如今有了人,她倒也再沒多事。

爬起來開啟門閂之後,便開始打水給自己洗漱了一番。

想了想,既然昨個兒得知了縣令大人生病的訊息,自己個兒既然想‘巴結’人家,走一趟是難免的。

為了不至於在穿著上失了禮儀,她便著了一身月白色百褶裙。

而頭發,她依舊也只會綁一個萬年不變的馬尾。

著了之後,便又去了酒樓內,找兩塊糕點來墊墊肚。

眾人瞧見她,那幾個夥計忙是圍了過來,“姑娘,真是好酒量,喝的可真是解氣!”

“可不是,姑娘可是不知道,今兒個外頭可都,咱們言記酒樓的掌櫃,一人喝趴六個漢,如今在正這錦縣內可都是傳奇了!”

“可不是可不是,就咱們姑娘這酒量,咱們幾些個加起來,都一定能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