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本是準備再那地契上簽字的,但如今聽著她一催,不知為何,倒也是不急了!

果然,只聽著那衙役瞧著上頭的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李牙婆,你這地兒咋的還賣如此貴呢?”

“哎呀,差大哥啊,這地兒哪兒貴著了?”一聽著他如此,李牙婆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忙是面做苦相,“你既是自在那塊兒長大的,那便也應當是明白,那塊地兒有多寬闊!”

“寬闊自然是寬闊,可那地兒能種的什麼?”葉言自然是自家大人的熟人,他自然便是會幫葉言,於是與李牙婆據理力爭,“那地兒常年出沒豺狼虎豹,之前倒是種過些莊稼的,可耐那些個野畜總是搗亂出沒,使得莊稼常年無幾收獲,那塊地,買了也是荒廢,你這還是二百兩,若是給我,二十兩我也不買!”

“嘿,你這話可便不是如此的了!”他的話不是假,可李牙婆自然是要據理力爭的,“那塊地本便是靠著後山,自然是有野畜出沒,但這事兒我都與姑娘過了!再且,這靠山的地兒,哪兒會沒有野畜出沒的?我這二百兩賣了,本便是虧價處理,怎的如今擱你這一,倒是老身佔得便宜了?”

“你如何不是佔得便宜?”那衙役也是不幹,“且莫那地如今是荒廢了些年,便是當初不曾荒廢時種不得莊稼!如今更莫種植了,便是買了一個擺設!”

著,他便又看向葉言,“姑娘,不瞞你,你若買城外十二兩一畝的良田,我倒也覺著極好,那地兒確實肥沃,但若花這二百兩銀買南蒼山那塊地兒,我勸著姑娘還是仔細著考慮些,姑娘既是去看了,那也定當是明白的,那塊地著實種植不得什麼莊稼!”

聽著這衙役言語間均都是為她話,雖是沾了顏絕非的面,但心中沒有感觸也是不可能的。

“好,多謝差大哥提醒!”

“姑娘,你莫不是反悔了罷?”李牙婆一聽,多謝提醒?!

那心中便是一跳,心道這是要壞事了,忙是道,“老身都帶你去瞧了,你也知曉了個情況,可是你自個兒答應了的!”

“李嬸莫誤會了!”葉言朝著李牙婆一笑,“這地兒,如今也是擺放在那兒跑步了,不妨我再仔細著考慮些日罷!”

地放在那兒是跑不可,可不代表人不跑啊!

李牙婆瞧了一眼那衙役,這才看向葉言,“姑娘,你若是覺著那地兒貴了,不妨你開個價,如何?”

“至多一百二十兩!”然而不待葉言回答,那衙役便道,“南蒼山那地兒,至多能值個一百二十兩,高是不得再高了,不是不行,姑娘不妨去找大人,大人那冊裡,可正是記載著不少的荒地,價格不比這塊地貴,可卻要比這好多了!”

“還有這事兒?”聞言,葉言眸一亮。

李牙婆聞言,心喊不好!

不再待那衙役再是話,她便一咬牙,“一百二十兩便一百二十兩!”

罷,便看向葉言,“姑娘,這可是老身的最低價了,萬萬不能再退了!”

如此,葉言心中自是有打算的,是而,她便只是一,而後簽,恩手印,一手交地契一手交銀。

城外九十五畝良田,再加上那一百二十多兩的荒地,一共是一千二百六十兩。

待收了銀錢之後,李牙婆這才籲了口氣,而後再是與二人告辭,徑自先離開了縣衙。

“姑娘可是要去瞧瞧大人?”待得李牙婆走了,二人這才緩緩朝著縣衙門口而去。

聞言,而葉言仔細想了想,如今自己兩手空空,自然是不得拜訪於人的。

搖搖頭,“如今天色已是不早,待命題再來罷!”

罷,便又轉了話題,“不知差大哥貴姓?”

“免貴姓陳,陳有常!”他道,而後便又問道,“我倒真是不知,姑娘要買了這荒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