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葉言如此算計曾木,畢竟真心,都是要靠真心來交的。

三兒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娘做的事情總比他想的要全面些,是以不論她幹了什麼,他也從來沒有過問過,他相信娘,做事向來會有分寸。

吃罷完晚飯之後,天色漸暮。

烈陽落了西山,空氣裡的炎熱隨著夜風而消散,村戶人家夜晚上沒了消遣,便會幾個夥兒的湊成一塊,反複的聊些乘涼話。

而今日的話題卻是劉大劉二那兩家。

自打前兒夜裡被蛇咬了之後,劉大媳婦楊氏與女兒劉月荷便一直在鎮上未曾回來,劉二兩口今兒個一早倒是回來了,就是回來的臉色不大好。

大夥便覺得奇怪了,這蛇也沒毒的,怎的兩家去了一夜,再且羅氏被咬的渾身都是傷口的都回來了,那楊氏不過咬了一口,咋的就沒回來?

一時間,眾人是議論紛紛,難不成是那蛇有毒?

有毒也不對呀,要真有毒,那劉大還在家裡作甚?

再且這個事兒那也真是怪啊,好端端的兩家家裡跑了蛇進屋裡,還不曉得是誰放的,聽劉大去後院菜地裡看了,竟然是沒留下任何痕跡來的。

既然沒有半點痕跡,那究竟會是誰家與劉大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要對不上眼兒的,這村裡可也真還就有那麼幾戶人家。

然而最能與之對不上眼還有仇的,也就莫過於三房了。

本來麼,就算是同父異母,那也是劉家的血脈,也用不著有仇,可偏偏,這中間就是夾了個‘外人’!

可三房那家就兩口人,最大的還是個十歲的女娃娃,這麼多的蛇,那別去抓了,就是見到估計都得嚇一大跳去。

但如此之外,到底是誰家對劉家兩兄弟這麼大仇恨的啊,竟然會放這麼多的蛇。

聽羅氏現如今看見一根柴棍都得驚的跳起來。

葉言與三兒本也就是趁著天色還沒全黑,在這村裡逛逛,然而聽著那堆七大姑八大叔的著這些,心中不禁又升起幾分好笑。

這些事兒她短短兩天已經聽過三次,也沒什麼新鮮的意味了。

又與三兒隨意的逛了逛,晚上的夜風吹起來還真是舒爽,整個人都似乎愉悅了起來。

是以兩人便幹脆一路往家裡漫步走去。

路上,葉言又給三兒講了‘亡羊補牢’的成語故事。

三兒最是喜歡聽葉言這些,每每她講,他都會聽得極為認真,從不打斷。

聽完之後,三兒仔細的反思了會,最近的故事他越來越是理解的快些了,是以當消化完這個故事之後,又開始問葉言‘數學’上的問題。

回到院後,葉言便也幹脆的細心教起三兒這些來,三兒聽的極為用心且認真。

彈指間,又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剛亮,葉言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先是去偏房看了看那些泡製的花生,隨即再讓三兒起身生火,她將這些花生給煮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活計做起來倒是極為順手。

將花生一一都煮好之後,便又拿去後院,先鋪好曬墊,再將花生給放了上去。

妥當之後,這才開始準備做早飯。

一頓飯罷,三兒便趕忙從籠裡將那些幼崽給放了出來,替它們準備著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