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眉頭一皺,便也跟了進去!

一入房,便見著劉大劉二握著鋤頭正要砸著那靠著牆壁的幾口木箱,當下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愣是嗓喊了句,“都給我住手!”

這七八月的天,大夥都有活兒要幹,是以也沒誰來看熱鬧,但是葉言這嗓一喊的倒愣是幾個正在附近幹活的幾個夥給喊回來了,當中正有盧氏一家!

盧氏丈夫劉少粗正巧在旁邊地裡幹活兒,乍聽這吼聲,當即放下手裡夥計帶著兒劉全就往葉言家趕來了。

而葉言這一邊,劉大劉二為得房契似已著狂,葉言喊的這一嗓也愣是二人略過了,砸壞了一隻箱,裡頭除了一些冬天穿的粗衣後啥也沒有,便又掄起鋤頭砸第二隻箱。

葉言倒是不怕他們砸,家裡的那些米都在最裡面那箱裡,再就算他們砸出了米來,房契也不在這些箱裡,也就是除了那幾十斤外,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但是,家裡能裝東西的就只剩這幾只木箱了,砸了怪可惜的,便邁開步上去拉住了劉大衣服,喊道,“別砸了!”

這話在劉大聽來,便是認證了這房契就在裡頭,當下心裡一動,“你給我滾遠點兒,別擋著道兒!礙事!”罷,左手用力將她一甩。

這一甩可沒甩得好,葉言本來頭便有些疼,身有些乏力,又經劉大這一甩,愣是磕到了牆上!

所謂這無巧不成書,這也巧合了,哪兒都沒磕著就是磕著現處了。當下鮮血直流。而這一幕都被剛要鑽房門的劉少粗父看了個正著。

“花姐兒……”劉少粗一驚,趕緊跑了過去扶了葉言,卻見著她額頭上鮮血直流,忙是對兒喊道,“快,快去請村裡的郎中,把你娘也給叫來!”

“啊……噯……”愣在一旁的劉全一聽得自家爹這麼一喊,忙是撒的跑了出去。恰在院門口見著了由張天帶路的裡正一行人。

再張天,先前在院裡見著葉言鑽了進去,本想也跟著一起,但一想想,這本來便是人家家事兒,況且這還是人家正房裡,他一個外人根本進去不得,便只得率自朝著裡正那兒去了,一路奔跑的同時不禁暗罵了三兒跟張玄一聲,這麼近的地方都用了那麼長的時間。

三兒一見著劉全,便道,“全,你怎麼在這兒?!”

全此時心裡也急,又見著後頭的裡正,立是道。“二爺爺,您快去裡頭看看,三兒他娘頭上流血了!我得趕快去見請郎中!”著,也不等幾人再什麼,便撒的跑了。

而三兒一聽自家娘頭上流血了,心裡慌了,當下箭似的沖進了院裡,又見著正房的門給砸了一個大窟窿,心裡咯噔一跳。

劉大此時也懵了,他這一甩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啊,咋就會磕著頭了?在見葉言被血染紅的半邊臉,手裡的鋤頭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娘,娘!”三兒跑進來瞅見了自家的娘臉上滿是血,嘴唇蒼白,心立即慌了,眼淚沒源頭的嘩嘩直掉。“娘,娘!!”

幸好劉少粗扶著葉言,讓她的重量有個地方依靠,聽得三兒叫自己,也無力去回答,她只覺得現在頭好疼,眼前好昏沉!

“嗚嗚,嗚嗚,娘,我不要房契了!我們把房契給他們,嗚嗚,娘,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三兒稚嫩又好聽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環繞。

踏在門口的張天見狀,心裡無比自責,如果他不講究這該死的禮儀,跟著葉花兒進去了,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是以他將自己看待了成了間接兇手!

“劉大劉二,你們兩兄弟這又是做了什麼?!”裡正先是聽了自家侄孫的話,又見了那條只能當柴燒的廢門,再見了一臉血跡的葉花兒,當下臉便沉了下來。

他怎麼不知道葉花兒嫁入劉家,家裡幾個大的弟兄姐妹都不同意?但這是命,這是劉老爺的命!也是葉花兒的命!

這兩兄弟平日裡便沒少在老爺這順不少東西,就連他兩兄弟將家裡所有的米都扛走了的事兒,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但這是人家家事兒!他管不著!此時再見這副場景,他有何不能管的?劉老爺去前特意找了他,交代他多照看下自家么兒,如今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他與劉老爺也算有些交情,怎麼著也得替么兒撐回場。

如今這是出了啥事兒了?這房滿是狼藉,正房門被砸破,無力箱被砸壞,滿目狼藉。最嚴重的便是頭上流血的葉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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