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冤枉啊!奴才並不知.....並不知宜妃娘娘有孕之事是瞞著您的啊!宜妃娘娘說您知曉此事,奴才就想著她是您的妹妹,和旁的妃子不同,就.....就。”

李達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悔恨的要命,他是真冤,他哪能想到,貴妃娘娘連自己一脈相承的堂妹,都不允許懷有皇嗣,他悔不該當初聽信了宜妃的話,收了她的銀錢。可如今說這些都無用了,保命才是當務之急。

“妹妹?旁的妃子?你這是想諷刺本宮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妹妹都害,還是諷刺本宮心胸狹窄,嫉妒成狂,容不得別的妃子懷有皇嗣!”

“不不,奴才絕不是這個意思,貴妃娘娘明鑒啊!”

“明鑒?那本宮就給你一次機會,大夫,辨了這麼久可有辨出是公主還是殿下!”

聽到有人喊自己,大夫嚇得一哆嗦,慌忙跪地叩頭,聲音惶恐。

“回....回貴妃娘娘的話,是.....是小殿下!”

聽到小殿下三個字,季映雪嘲弄一笑。妙雲對榻上按壓著季映蘭的宮女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沒了束縛,榻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沖到她身邊得意的放聲大笑。

“季映雪,你以為就你能得老天眷顧,如今本宮腹中也懷有皇子,我看你敢.....嗚嗚...嗚嗚!”

季映蘭話還沒說完,臉頰就被人狠狠的捏住,等她看清眼前人滿是殺意的雙眸時,驚恐的瞪大眼,是李達,是李達這個混賬,她怒不可遏的使勁拍打著他的手。李達垂著頭不敢看那雙惡狠狠瞪著他的眼睛,只是小聲的默唸著。

“娘娘,奴才也是為了活命。”

“你這個背主的狗奴才,放開本宮,我要讓陛下砍了你的頭,放開我!”

季映雪接過妙雲遞過來的藥碗,冷漠的走到不斷掙紮的人面前,季映蘭看到碗中褐色的藥汁,自知那是什麼,死命的搖頭,嘴裡大聲的警告著,她不信,不信這個賤人有這個膽子謀害皇嗣。

妙雲看到她明明已久沒退路了,卻還要囂張跋扈,覺得自己大局已定。到底是她太年輕低估了貴妃娘娘,如今這後宮中除了遠在盛雲做質子的太子,宮中只有兩位殿下,她就不想想這其中的原因。

“季映雪你敢,本宮肚子裡懷的是皇子,是陛下日日夜夜盼的皇子!”

“陛下卻是盼著,後宮哪位妹妹能再給宮裡添個小殿下,好與六殿下,七殿下做個伴,妹妹也是好福氣,頭一胎竟也是皇子,可惜你有命懷,他卻沒命活到這個世上。”

她邊說邊把碗中的藥汁強灌進季映蘭的口中,可一碗藥汁下去,半碗都被吐了出來,有的甚至噴濺到了她的臉上,她沉下臉陰狠著雙眸,一腳直接踹在季映蘭肚子上。

李達在一旁看的身後冷汗一層層,後宮的陰毒手段,比陰溝裡的淤泥還要腌臢,比這世上最毒的藥還要奪人性命。

季映蘭悶哼一聲,躺在地上弓著身子,用力的按住小腹,不斷的痛苦□□著。汗水,淚水夾雜著藥汁一瞬間浸濕了她的後背。她咬緊漸漸變得蒼白的唇瓣,感覺到兩腿間湧出的熱流,絕望的哽咽著,她不甘恨毒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罪魁禍首。

季映雪走到她身邊,伸手拂去遮在她臉頰上的碎發,迎上她因為憤怒有些赤紅的雙眸,聲音清冷的慢慢說著。

“是不是恨不能將我碎屍萬段,當年你和你姐姐羞辱我的時候,我就是如此,如何,那種恨入骨髓,卻又無可奈何的痛,我說過,我這個人瑕疵必報。我讓你入宮,是為了鞏固季家在朝堂的地位,將淩家壓下去!而你卻想著來動搖勳兒的位置,你說你是不是該死,季映蘭你給本宮聽著,我能讓你進宮,也能把你扔出宮,你父親和兄長貪贓枉法的證據,本宮手裡有大把,若想保住你們主家,就給我安分的待在宮中。”

說完,季映雪偏頭看了看她衣裙下的殷紅,掏出絲帕嫌棄的掩住口鼻,起身想走,可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去。

“這孩子可不能白失了,總要讓他有些用處才好,妹妹可知我的意思?”

“你休想!”

“看來是明白了,都這份上了,妹妹又何必在置氣,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小心氣壞了身子。”

說罷她笑著起身向門口走去,只留下趴在地上強忍著痛楚的人。臨出曲陽宮時,她掩嘴對妙雲小聲的囑咐了句。

“不該留的一個別留。”

“奴婢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想問下追文的小天使,大大寫的文是不是很平淡無趣,喂!喂!喂!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