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舉薦我入宮,這些年她給我們主家的羞辱就能一筆勾銷。哼,做夢!我會讓她知道,這輩子她最不該做的就是將我送入宮!”

季映蘭說完笑著冷哼一聲,低頭滿懷希望的輕拂著肚子,滿臉勝券在握,彷彿下一刻,她就可以把季映雪踩在地上,狠厲的羞辱般。只是很快一道冷笑聲打破了她的幻想。

“妹妹說的極對,本宮此時就已後悔送你入宮,悔的腸子都青了。”

季映雪扶著妙雲的手,悠哉悠哉的走進屋內,佯裝悔恨不已的看著榻上因為驚恐,忘了動彈的人。

她松開妙雲的手,步履優雅,笑臉盈盈的向季映蘭走去。季映蘭見她走向自己,心慌的向床榻內退了退,方....方才她們說的話,這個賤人是不是都聽了去?

水清惶恐的垂著頭見季映雪走向自己主子,她咬緊牙內心掙紮不已,在季府的時候姑娘雖然脾性不好,會打罵她,但平日裡姑娘有什麼好吃好玩的或衣裳首飾,第一個賞的也是她,想著她咬緊牙,跪爬著來到季映雪腳邊聲音哆嗦的開口道。

“貴妃娘娘萬安,方才我家娘娘正在同奴婢說,新出的戲本子,娘娘還說.....。”

季映雪停下腳步,冷眼瞧了瞧身邊低著頭,說話聲音都哆嗦的人。

“妙雲!”

妙雲福了福身,對站在門外兩邊的太監招招手,只見那兩人快速走到水清身邊,動作嫻熟的一個捂住嘴,一個打暈,然後直接將人抬了出去。從頭到尾水清連喊饒命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季映蘭面如土色拼命的搖頭,聲淚俱下的哭喊著:“不!不!”

水清自幼和她一起長大,在這深宮中能和她一條心,事事都為她籌謀的就只有水清了,不....不能!她想出手,她想阻攔,可此時季映雪堆滿笑意的雙眸,正死死盯著她,讓她懼怕的無力動彈。

季映雪抬手快速捏緊塌上人的下巴,原本帶笑的眼也換上了冰冷,她抬起護甲,嘴邊擒著冷笑,緩緩輕柔的劃過,她那張嬌嫩柔美的臉蛋。

“本宮卻是後悔舉薦你入宮,不然妹妹還可在季府好好活著,可如今只能香消玉殞了,因為你不知死活的覬覦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感覺到臉頰上帶著涼意的觸感,季映蘭閉緊眼,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可她心裡不甘,不甘又被她羞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

“季映雪,你這個賤人!!!”

季映雪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猛地扼住她的脖頸,手中的力道不斷的緊了又緊,眼中的陰狠也越來越深。直到她憋得臉色青紫,雙眼凸睜,季映雪才解恨的松開手。

“咳....咳...咳!!!賤人,賤人!!!本宮腹中懷有龍子,你敢殺我就是謀害皇嗣!”

“你不說我到忘記了,妹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倒是勞心你,這些時日想著法的倒掉本宮準備的避子湯,還要小心的躲過這宮中的眼線。如今又煞費苦心的從宮外請了辨脈大夫,本宮若是不成全了你,豈不是要做壞人,妙雲!把人帶上來。”

屋外的兩人早就嚇得腿軟,一進了屋就開始求饒,季映雪坐在桌前有些疲累的揉著一側的太陽xue,看著眼前哭的鼻涕眼淚的主事太監,和一直抖個不停的大夫。

“去給本宮好好辯一辯,宜妃娘娘腹中是公主還是殿下,仔細些,若出了差池,你就不用回了,直接去承恩殿的後花園做肥料。”

“是.....是小人即刻就去。”

“季映雪,你要作何,我腹中的皇子若有閃失,你就不怕陛下問你的罪嗎?”

“本宮怕極了,所以才叫讓大夫好好給妹妹辯一辯,如此妹妹安心了,本宮就安心了,陛下也會更安心,妹妹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省著奴才們上手按著,沒個輕重,把妹妹這粉嫩的嬌膚擦破了就不好了。”

妙雲笑著對季映蘭躬身行禮,規矩的抬手:“還望宜妃娘娘,不要讓奴婢難做。”

季映蘭擦掉臉上還未幹的淚痕,驚懼的護住肚子,不會!絕不會只有辨脈這麼簡單,這個賤人一定是想弄死自己。

眼前人擺明瞭是不配合讓她難做,妙雲也就不再顧慮什麼,直接對身後的宮女擺手,四個人一窩蜂沖上前用力按住季映蘭,大夫慌忙走上前,顫顫巍巍的擦了擦額上的汗,才開始提心吊帶的辨脈。

“我勸妹妹還是留些力氣,這曲陽宮內除了這位主事的李公公,已沒你的人了。”

季映蘭拼盡全力的掙紮,就算身上已被汗水浸濕也沒掙脫開分毫,她絕望的閉上眼,季映雪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啊!奴才對娘娘這些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對本宮忠心耿耿,所以就幫著宜妃來隱瞞本宮她有孕之事?李達,你是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