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自責,不願欠那個穆子書的人情,我也不願你欠他的,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這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一時心慈手軟,也不會給那女人出手傷人的機會,淩楚我感激你如此抬舉我,但我受不起你的抬舉,你我就此別過。”

“總算是捨得和我說話了,只是一開口就趕我走,總是讓人很沒面子,若我說我曾從元末那裡偷過藥,對你要去的地方算是瞭如指掌,你可還會趕我走?”

這人真是,連幽若氣的直接將手裡的幹糧砸向又笑的雙眼微彎的人,墨憐生伸手笑盈盈的接住,真好!幽若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兩人草草吃過早飯繼續前行,路上倒是順當沒遇到什麼野獸,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連幽若總算是看到那處熟悉的景象,木屋還是原來的樣子,煙囪依舊冒著青煙。

她看的有些出神,彷彿曾經的一切就在眼前,墨憐生知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喊道。

“走吧。”

兩人踏進院落,墨憐生囑咐她站在門口別動,幻象的陣法變了,倒是沒難住他,困陣依舊是原來的九門順序,他慶幸順序沒被打亂,不然光在這裡他們就要耗上一天一夜。

等到周圍一切恢複原貌,見淩楚對她招手連幽若才小心的邁步走上前。百草谷中元楚陽正在鋪曬草藥,突然聽見谷口鈴聲詐起,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鈴鐺自打父親掛在此只響過一次,是有個和尚來求藥,自那之後就在未響過。

如今難道又有生人闖入?他快速鋪好草藥急急像谷外奔去,可站在谷外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來,他有些無趣的躺在樹下,應該是死了,父親在谷外布了許多陣法機關,還有毒蟲毒草。撇開這些不說這林子裡的瘴氣就夠那些人喝一壺的了。

唉無趣無趣,看來是真死了。他起身拍掉粘在身上草屑準備回谷裡去,才轉身就聽到身後隱隱傳來腳步聲,破....破了!難不成那和尚又來了?可他明明答應師父不會再來了。

正在他驚訝不已時,連幽若攙扶著有些虛脫的墨憐生,一步一步有些搖晃的朝他走來,等他看清來人驚得張大嘴支吾著。

“是...是你!連幽若。”

嗯?這谷裡竟有人認識她,她自認來這盛雲多年,她認識的加上認識她的一隻手數過來還有富餘,難不成又是他鄉遇故知!

“你是誰?”

“我是楚陽,元楚陽啊!你竟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認識。”

元楚陽見她皺眉深思完全記不得自己的樣子,氣的跺腳罵她忘恩負義,墨憐生倒是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眼熟,他好像也這樣被遺忘過。

“你我記得,但救命恩人從何說起?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我救了你!”

見她說的振振有詞,元楚陽氣的抬手指著她想反駁,卻瞧見她身旁的人不是上次和她在一起的和尚。

“哎,你!還有一個人,這位是?”

“在下淩楚。”

墨憐生本想靠在她身上再賴一賴,可見到元楚陽問自己還是站直了身體拱手行禮,元楚陽也拱手回禮。

“在下元楚陽,你們兩個來百草谷作何?”

“求藥,不知楚陽兄和元末前輩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父親,求藥救人?你們難道不知我父親最不喜的就是施藥救人,若是來求毒藥謀害人倒是好說,況且他外出採藥了。父親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破了他的陣法,我奉勸你們兩個還是早些出谷,免得枉送性命,他殺人向來隨性。”

“我必須拿到解藥,那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這話墨憐生就不愛聽了,這丫頭前幾日還不是對他酒後吐真言說自己多喜歡他,怎麼此時穆子書倒變成很重要的了,聽她如此說元楚陽低頭沉思了下,按照以往父親應該後天才能回來。

“那人中的什麼毒?”

“閻王令!”

墨憐生和連幽若同時脫口而出,滿眼期盼的看著元楚陽摩挲著下巴閉眼沉思,他不說話他們也不出口打破這沉默。

“算你們運氣好,父親有教過我如何配置閻王令的解藥,不過谷中缺了一味藥,等會我出去轉轉,最快明日就可配出解藥,到時候你們拿了藥一定要快些離開,若是被我父親發現了,你們小命不保不說,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能拿到解藥,連幽若腦中長久繃緊的弦瞬間鬆了下來,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的石頭也落地,她也總算可以放鬆笑一笑。

“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晚上繼續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