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棋看了眼連幽若,不同意的搖搖頭,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裡嘲笑這姑娘竟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個傻子。

“鬥獸場的規矩,只有滿十四歲的才能參加鬥獸,況且你也沒有十四,況且還是個女的,姑娘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雖說這鬥獸場是可一夜暴富,但也危險重重,只要踏錯一步就會丟了小命,我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看到這人絮叨的樣子,她突然想起了墨憐生,她現在這樣能靜心聽嶽棋一直唸叨,真是要多虧了那家夥每日對她的“穿耳魔音”。

“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十四了,你想幹嘛?”

嶽棋剛說完自己的年齡,連幽若就慢慢逼近他,抬手從他的頭頂滑向自己的頭頂,他們居然一樣高。

“我今年十二,你十四為何和我一樣高?你為何個子這麼矮?”

她這一出口直接戳了嶽棋的痛處,嶽棋被問得一下子憋紅臉,抬手氣急敗壞的指著連幽若,嘴裡一直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最後氣的幹脆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彈了,他有什麼辦法,爹和娘都不高。

連幽若看出他對這個問題很敏感,可她沒說錯,墨憐生也十四,他比自己就高出許多,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她才堪堪到他肩頭。

“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不解問問而已,因為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和你同歲,但比你要高出許多。”

嶽棋坐在地上越聽越氣,轉頭看著她生氣的大喊。

“你這姑娘說話好生讓人氣憤。”

“我怎麼了?我只是在勸你而已。”

勸?嶽棋氣的從地上站起:“你這哪是勸,你這是火上澆油。”

連幽若被她吼得耐心全無,直接冷著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向前拖,看來她只適合動手,不適合開口勸人。

“既然這樣,我不勸就是,鬥獸場我今日是一定要進,話我挑明瞭和你說,我跟你進去簽契約,但鬥獸我來,鬥獸場的規矩我也打聽了些,鬥獸的人都是帶著面具的,我們兩個體型差不多,所以不會被人輕易發現,贏得銀錢五五開,我也會幫你查你哥哥的下落,如果你是男人就幹脆些,別在這和我說大話。”

嶽棋被她一路拖拽,衣服險些四分五裂,急的他大喊大叫。

“你這姑娘怎麼這樣不知修,光天化日之下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你就不怕毀了名聲以後嫁不出去。”

“那是我的事情,嶽公子無需操心,只需回答我,行還是不行。”

見她一直緊攥著他的衣領不鬆手,他一路被拖行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嶽棋認輸的大喊道。

“行!行!行!你快些鬆手,我的衣賞快破掉了,我就這麼一身能見人的衣服,剛才鬥獸場裡的危險我可都同你說明瞭,若你進去出了事可與我無關。”

“出了任何事都與你無關,嶽公子可放心了。”

嶽棋看著她嘟囔下嘴理了理鬆散的衣服,心不甘情不願的向鬥獸場的方向走去,連幽若看他那樣就知道,又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傻小子。

“你就不怕我和剛才那些人是一夥的,誆你簽了契約,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時候你就只能上場餵了野獸。”

“那....那你是嗎?”

看到嶽棋小心翼翼的盯著她求證,連幽若搖頭輕笑,原來墨憐生不是最傻的。

“我若是同那些人一夥的,就不會說剛才那番話,拖到你簽了契約再說豈不是更好。”

神武街上熱鬧非凡,商鋪小攤上都擠滿人,鬥獸場門口卻是門可羅雀,不是這裡不景氣,而是大多數人都不敢靠近這裡。

街道上馬車軲轆的滾動聲不斷傳來,一輛古樸的馬車緩緩駛來,遠處看著馬車木質做工雖不錯,但裝飾卻太過單調,除了竹簾便再無其他,外人看來只會覺得,這只不過是稍微殷實人家的馬車。

守門的兩個護院,見馬車居然在鬥獸場正門緩緩停下,疑惑的面面相覷。兩人謹慎的上前細細打量著馬車,可看了半天不見車內的人露面,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他們就更不敢輕易出手轟趕。

穆子書坐在車內,看著坐在一旁一直垂頭喪氣的風夙,風夙抬眼小心的瞄了眼身側的人,見穆子書正看著自己,嚇得他趕緊又垂下頭

“風夙你這些日子是過太舒坦了,這樣一個地方你都進不去。”

風夙委屈的癟下嘴,眼神哀怨,一臉有苦無處說的樣子。

“殿下,您這可冤枉我了,這裡背後的主子是誰,您知道,人家是世子,我就是一個小侍衛,哪敢硬闖,且這裡的主事李洛又能說會道,我嘴笨您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