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婉兒為了幫助金夕修行,提前準備了很多的丹藥,完全支撐過十階的修為,無奈眼下他修為緊鎖,無福消受。

“給妙澤先用吧!”金夕只有眼巴巴瞧著令人垂涎欲滴的丹藥。

“不要!”妙澤不肯,這可是直接關繫到金夕的修為,她也明瞭金夕的脾性,吃他的丹藥,比割他肉還疼,“你快些想辦法開修吧,我來得及。”

金夕臉上馬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不過仍是令道,“你速速升階,將來好與婉兒一起為我打丹,我也嘗嘗淨修的滋味。”

淨修,坐等修煉。

冰婉兒示意。

妙澤服下七級順脈仙丹,服用高階修行丹,開始王劫之境的提升。

數日的凝坐,西方兌金以及凡界昔年的佛堂絲毫沒有幫助他進修。晚夜,金夕獨自立在木房中,氣得一腳踩在地面,沉聲問道:

你最後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在問塞妠。

他認定這就是心結,好像明瞭塞妠臨終前的意願,即刻就可以開啟修行之門。

大地無音。

唯有外面冷風嘶嘶,似在譏笑。

金夕心中默唸:

以你的性情一定不會責怨我,也許只是因為沉久的掛念心灰意冷,弄不好是在囑咐我,那就謝謝你。

對不起!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隔壁的木屋中,妙澤忽然結束凝神修煉瞪開眼睛,嘴中發出低微的詫異聲。

“發生何事?”旁邊的冰婉兒關切問道。

妙澤搖著頭,“不知為什麼,心中陡生酸楚,好像瞧見自己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樣子。”

她身處前世逝去之地,再有前生今世最為關切的人在那邊苦苦絮叨,不禁觸動心懷。

“不要多想,好自修煉吧。”

冰婉兒說完,來到妙澤身邊,坐起九蓮陣,開始為她守護心神淨化紛雜。

金夕在那邊祈念著,盼望著,試圖窺破塞妠離去時的心念。

冰婉兒在這邊發動著九蓮陣,阻止著妙澤感念出變。

大相徑庭。

白日裡,金夕獨自凝思,妙澤獨自修煉,冰婉兒則出外尋怪打丹,因為金夕遲早都要晉升,她要積攢出更多的丹藥,以圖讓金夕實現坐等升級的願望。

西域的春天很快來臨。

隨著春天趕來的卻是一幫黑天派門徒,不知透過何種手段,他們終於發現了金夕和妙澤,而且是毫無修為的金夕,剛剛開始晉階的底飛妙女。

兩人在他們眼裡猶如身無披裹的嬰兒,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木屋被包圍。

金夕面對十多個七境高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識地將妙澤擋在身後,其餘什麼也不必做,哪怕是亮出武器。

眼前的弟子絕非四十七階之輩,他戰不過。

“你可是金夕?”一個黃發弟子大聲吆喝著,他擠弄幾番嘴臉方才鎮住興奮,無論哪個弟子將眼前這對人捉拿到黑明辛面前,必將是功勞卓著,無人能敵。

金夕怒問:“你是誰!”

黃發弟子仰臉大笑半聲陡然止住,陰悽悽回望金夕,顯得煞是張揚,“你聽好了,本人慕容不二,身為黑天派副掌門,奉命捉拿你等,啥緣由你自己清楚。是你老老實實跟我走呢,還是要我施展一二,將你拿下呢?”

金夕瞧瞧天色,距離冰婉兒回歸尚早,眼下根本無力與對方相抗,只好喝道:“無恥!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身後的女子你們無權拿問,要是為難,你要問問下界兩萬五千弟子答不答應!”

既知自己,便識妙澤。

慕容不二嘿嘿冷笑,將嘴撇成茄子狀,側頭瞥著妙澤,吐露兩下舌頭,“我卻不管那些,聽說是你揭了這姑娘的蓋頭,想必她已是你的人,我們不殺她就是;不過,你若惹老子不高興,信不信老子當著你的面,將這個女人按在身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