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走出幾步,不解地問道:“什麼人?”

妙澤答:“黑天派的人。”

冰婉兒答:“暫時不明,城府極深,榮辱不驚,若是惡者恐難對付。”

金夕止住腳步,愣愣地看向妙澤。

妙澤剛剛走出家門便被金夕搶個正著,隨後便開始三百餘年的修行,對於人情世故不甚瞭解,眼見金夕以質疑的目光瞧來,頓時臉紅,低聲道:

“我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金夕問:“那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妙澤沒答。

金夕嘀咕一句,“倒還不傻!”

冰婉兒撲哧笑出聲,“其實妙澤才是聰慧呢,只知道你是好人,對其他人不做評判,也許這樣才是最好。”

長安書生府內,無情書生信手拈來毫筆,流暢無比地在紙上描畫出一人,栩栩如生,形態迷人,她喚來幾名手下指著畫中人:

“你們速速北行,暗中幫助保護這個姑娘;記住,即使被看破,也不要道出我的名字。”

“是!”

幾人問也不問,端詳幾眼便記住模樣。

如此巧妙,很快入心。

無情書生怕是手下拿捏不準,繼續囑咐道:“此女便是底飛之女妙澤,很好辨認,鷹鈎鼻,藍眼睛……”

正是妙澤!

金夕帶著兩為女子直接趕往西域安西四鎮一帶,他要在這裡開始試探修為能否開啟,因為地處西方,西方屬金,金氣彌足;再者這裡是塞妠的土地,他要感念一切,試圖探明塞妠彌留之際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彷彿那才是開啟修為的鑰匙,只有得知實情,體內脈關才會突開。

由於西域風沙猖獗,七界也比六界的人數少很多,修行者很是稀薄,哪裡都可以停留下來。

“就在這裡!”

金夕停在一處空曠地帶,不容辯駁說道。

因為他發現了凡界那塊青石,順著方向便走到佛堂之地,曾經在遠處凝視著這裡兩載,那期間彷彿感念到失去生命的塞妠。

沒想到卻是出生在真界,佐涅的家中。

如今的佐妙澤。

“咦?”妙澤發出詫異的聲音。

冰婉兒問道:“怎麼?”

妙澤捂住胸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不安。”

也許停留在前生逝去之地,總會有些傷心。

金夕當然知道緣由,半帶調侃地說道:“那你就體會一番,究竟不安來自何事,若是能夠體察出來,也許我就開啟修為了。”

“真的嗎?”妙澤來了興趣。

金夕:“當然!”

哪知道,一高興,心酸立刻消失。

那種感念何其淡薄,哪怕是當世絲毫的喜悅,就會被沖沒無蹤。

她卻不敢說。

很快,三人弄來原木在此地搭建出兩座木房,充當起休憩之所,準備開啟修行。

確切地說是妙澤修行,因為冰婉兒修為已滿,而金夕修為停滯不前,無法開啟金行修為脈關。

附近就有獸山鳥谷。

不過金夕沒有七境修為,無法碰觸初級鶉鳥王,妙澤更是連普怪都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