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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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雲江即刻,我方才從疏勒來此,正準備去往臨安都。”
“恩公莫不是要去參加那白鹿書院的考取?”莫憶年說道。
“正是,不要叫我恩公了,這些都是該做之事。”江雲從懷中拿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走吧,這最後一程,就讓大兄走得安穩點!”
“這!”莫憶年看著江雲遞過來的銀票,雙目通紅,以士子之禮鄭重地向江雲俯身作揖,“莫憶年當誓死追隨雲江公子!”
江雲拍了拍莫憶年的背,“走吧。”
莫憶年兄長名為莫華年,此前因為莫家莫老爺子溘然長逝,莫家遭受重大打擊,後又有宵小之輩趁機落井下石,如此接二連三的挫折讓莫華年心頭一激,竟是沒有緩過來。莫家大子的離世更加加劇了莫家的敗落,莫憶年曾經嘗試尋找父親的一些昔日的好友或是部下尋求幫助,但是無一人應允。尤其是那曾經在莫家老爺子任西苑城太守之時的副手,也就是今日西苑城太守范進所在的范家更是趁機巧取豪奪大量莫家田地。
這世道的蒼涼,讓方及弱冠之年的莫憶年心生嘆息。但今日當他遇見江雲,他不禁感激萬分,心裡暗暗發誓用此生來報答江雲的恩情。
莫憶年帶著江雲以及方才請來的義莊人士,在把守兵丁鄙夷的目光中走進了傳說中西苑城右側,莫華年的屍首便被安放在莫憶年如今居住的破舊棚屋之中,至於他們曾經的主宅,如今已經變成了范家的了。
江雲一入右側,便發現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這地面汙水直流,黑兮兮的一片,甚至有些滑溜。周遭房屋他不能找到有幾所瓦片是齊全的,大多是用禾草杆粗略鋪置一下,不至於鏤空太多罷了。
沿路走來,有衣著暴露,塗著庸脂俗粉的女妓在拐角處用勾人的眼神示意,甚至達成交易便隨便尋一個無人角落便可。或是有面上有一條長長刀疤貫穿面部之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二人走過,似是在打量二人的錢財。
拐過許多彎彎角角,莫憶年在一所棚屋中停下,江雲一眼望去,只見這所棚屋只有一處用瓦片嚴嚴實實地蓋著,其餘地方要麼是空空如也,要麼是隻有稀疏草杆。
莫憶年輕輕推開屋門,只見中間有一草蓆,上面躺著一個人,往上望去便是那瓦片所在之處。
一進門,江雲便聞到有一點奇怪的味道,莫憶年連忙上前道歉,“若不是今日公子出手相救,我怕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公子請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些細軟。”義莊人士則開始準備,莫憶年俯身搜尋著什麼,江雲卻做了一個手勢,“等等,有些奇怪的聲音,你且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下。”
江雲推開房門走出,摸出一把匕首藏於袖中,只見五個人從遠處緩緩走來。
為首一人帶一黑色眼罩遮住有眼,面上亦有疤痕,身後四個人則是不懷好意地看著走出來的江雲。
“是他嗎?”獨眼龍與身旁一人小聲問道。
“沒錯!范家的那人說的模樣與這個人一樣,不過還有一個,應當是在房中。”
獨眼龍打量了一下江雲,徑直走過來,“你今日不走運,得罪了貴人,就怪兄弟我得罪了!”
獨眼龍一揮手,身後四個人紛紛朝著鐵棍衝上來,看那架勢像是要把江雲廢掉。
“這算盤打得不錯,若是在這右側這個無人管轄的地帶發生了什麼,官府估計也不會過問。”江雲想到,“這幾個人都是老手了,鐵棍打人,皮不痛內痛,這一打下去就是內傷啊..”
江雲冷冷地笑了笑,摸出匕首正欲上前,卻只聽見不遠處一聲大喝,“鬧事者都抓回去!”
獨眼龍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隊身著整齊的官兵,他們朝著獨眼龍衝來,獨眼龍暗道不妙,“風緊扯呼!”
五人四處逃散,其餘官兵也是跟著追了過去。官兵一位捕頭緩緩地走了過來,看了看江雲,“這個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江雲聞言謝過這個捕頭,莫憶年聽到聲音也從房中過來,只是他的表情與江雲一樣疑惑。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小姐,官兵及時趕到,二人均無大礙。”冬梅說道,“那范陽已經被范進喚回府中,禁足半年...聽說還捱了打。”冬梅輕輕地笑了。
“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算算日子,我們也該啟程了,不然那死老頭又得唸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