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之事怎可兒戲?更何況這尚都城中都已經知曉你與琬兒的婚約,豈能由得你悔婚?”

“母后,正是因為婚約之事是大事,兒臣才不能答應。”

無聲。

半晌,皇后許氏開口:“澈兒,你是太子,將來亦是皇帝,你後宮無論有多少人都不會有人說什麼,只是一個琬兒,你就當是可憐她還不行?”

“母后,這件事情……”

“臣女祁琬卿,求見皇后娘娘。”

祁琬卿站在內室外開口,屋子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皇后看了一眼玄澈,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後開口道:“琬兒進來。”

祁琬卿進門,蹲身給皇后和玄澈行禮。

玄澈臉色微變,轉身坐到一邊。

許皇后朝著祁琬卿招了招手:“琬兒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你。”

祁琬卿起身上前,許皇后笑著看她:“自打你回來本宮也沒顧上去看看你,怎麼樣?在祁府住的還習慣嗎?”

“回娘娘的話,臣女一切都好。”

玄澈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肩頭和手,沒有包紮,而且方才祁琬卿從他身邊過時,一股花香撲鼻而來,比他之前幾次見她那香味都要濃一些。

“澈兒,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且出去忙吧,母后要和琬兒說幾句話。”

許皇后見玄澈一直看祁琬卿,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話來,趕忙把人趕走。

玄澈起身告辭。

殿內只剩下祁琬卿和許皇后,許皇后這才開口:“琬兒,你與本宮說實話,你是不是和祁家鬧了什麼矛盾?”

祁琬卿搖頭:“沒有的事,娘娘為何如此問?”

許皇后探究地看著祁琬卿,片刻,從手邊拿出一個信封:“那你因何要自請隨長公主一道去柳城?”

“什麼?”

祁琬卿怔住,伸手接過信封。

“柳城雪災,長公主要帶人親自前往,為安撫百姓,還要從各家選一個嫡姑娘一起去幫忙照顧傷患,與百姓共進退。”

祁琬卿開啟信封,裡面寫的都是人名。

她和莫凝雪全都在列。

“這名單是一早就報上來的,祁家原本只有祁含玉在,可如今你回來了,昨日你父親便上奏把祁含玉的名字換成了你的,並言明這是你本人的意思。”

“琬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琬卿心裡明白了,怕是從頭至尾就是被人擺了一道,吳氏讓她恢復嫡女身份,怕的就是長公主那邊要人的時候她可以擋在祁含玉之前。

祁琬卿趕忙起身跪地:“娘娘明鑑,這件事情琬兒從不知曉。”

“唉……”

許皇后輕嘆一聲:“也罷,既是如此,那本宮到時去和陛下求個情,把你的名字抹了去。”

祁琬卿眼神再次落在名單上,赫然發現九公主也在名單裡。

祁琬卿心中翻騰了一瞬:“娘娘,琬兒雖不知此事,但賑災是大事,琬兒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