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看了看玄澈和施文宣:“九公主方才的意思是如若需要她來作證的,她會出面。”

“這話是什麼意思?”

施文宣不明白,祁琬卿看了一眼玄澈:“這意思就是她已經預設了曾經打進林墨肩頭的那根毒針,就是林蓉蓉給她的。”

“那她為什麼不早說?”

施文宣很是生氣,身為一個醫者,他是要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全力救助病人,可是林墨從出事到現在,他們幾次去問過九公主這毒針的來源,可九公主就是不說。

“想來也是害怕吧,畢竟她從未想過那針能夠打到林墨身上。”

“那現在怎麼辦?她現在說這話又有什麼意義?林墨已經服下了解藥,那解藥雖不是真正的解藥,可到底對他的身子還是有緩解的。”

祁琬卿點了點頭:“九公主這邊的事情咱們稍後再議,剛才九公主跟我提到了一個事情。”

祁琬卿說著,轉頭又看向玄澈:“殿下可知多年前林家涉及到了一宗案子,那案子裡的受害者應該是林府的一個侍女,據說當時是急病暴斃。”

玄澈微微蹙了蹙眉:“我隱約有些印象,但是不太記得了,你說的可是那父母到林府大鬧說自己女兒是中毒身亡的那件事嗎?”

祁琬卿點頭:“對,就是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並不是經過我手督辦的,我也只是有些印象,怎麼了?”

“九公主方才對我說這件案子或許會牽扯到現在的事情,她沒有明說,但我想那家父母說自己女兒是被毒死的,而咱們自打到了朔城就接連遇到下毒的事情,怕是與林家都脫離不了干係。”

施文宣點了點頭:“定然與林家是脫不了干係的,不過我們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祁琬卿抬眼看著玄澈:“或許九公主所提供的真的是個突破口。”

“琬兒的意思是要調查當年的卷宗?”

祁琬卿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施文宣:“還要請師兄幫個忙。”

“你說,我要怎麼幫?”

“師兄在這裡應該有很多人脈對吧,我們要悄無聲息的找到那侍女的家人,她的父母能夠如此篤定女兒是中毒而死,我想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侍女的家人?”

施文宣有些詫異地看向祁婉清:“如若真的是林家所有做的這件事情,那他們不會滅口嗎?”

祁琬卿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林家在朔城的名望頗高,那侍女的父母在林家門口大鬧也是朔城百姓全都看到的,所以只要這父母出現一點意外,那林家的聲譽就全毀了。”

聽了祁琬卿的話,施文宣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

祁琬卿長嘆一聲,然後又看玄澈:“殿下可能調出當年的卷宗?”

玄澈搖了搖頭:“這件案子當年不是經我手督辦,所以卷宗並不在我手裡留底。”

施文宣有些詫異:“那是在誰手裡?難不成在尚都城?”

玄澈搖了搖頭。

施文宣更加詫異:“那是?”

“在璟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