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許皇后正坐在殿中,聞聲嚇了一跳:“琬兒澈兒?”

“母后!”

祁琬卿和玄澈進了大殿,許皇后趕緊起身:“你們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們回府嗎?”

許皇后說著,神情緊張地朝殿外看。

玄澈拉住許皇后:“母后放心,很安全。”

“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讓你們走,這又回來做什麼?”

祁琬卿拉著許皇后:“皇后娘娘可還好嗎?陛下有沒有為難您?”

許皇后搖頭:“這事到底是牽扯到本宮,皇上如此做也是為的給外人看,可終究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皇上也不會隨便給本宮定罪,你們放心就是。”

幾個人坐下,祁琬卿一直陪在許皇后身側:“皇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燕窩您是從哪裡得來的?”

“燕窩是番邦進貢來的,後宮這些嬪妃基本每人都分到一些,可你們知道本宮素來不愛吃燕窩,便將我那份給了瑾妃,可誰知……”

祁琬卿微愣:“每人都有?”

許皇后點頭:“是,每人都有,所以這個事情根本無從查起。”

許皇后的貼身侍女在一旁也是擔憂:“可是想要害主子的這個人一定是主子十分熟悉的,不然如何會知曉主子不愛吃燕窩,又如何知曉主子的燕窩一定會送給瑾妃娘娘?”

祁琬卿想了想:“熟悉習慣倒是可能,可是皇后娘娘送燕窩給瑾妃娘娘這是不一定的事情,那人又怎會預料到?”

“郡主的意思是?”

“我是想,這毒也許就不是從皇后娘娘這裡出去的。”

祁琬卿說著,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她轉臉去看許皇后:“娘娘今日去瑾妃娘娘那裡時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許皇后一愣,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

玄澈在一旁看著,也開了口:“母后,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與我們說的?”

“就是,娘娘您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就算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但至少不會亂猜擔心。”

許皇后想了想,然後轉頭去看侍女:“去把東西拿過來。”

侍女轉身取過一個盒子遞給玄澈,玄澈開啟,裡面是一張字條:“禍臨,解鈴還須繫鈴人。”

玄澈將字條遞給祁琬卿:“琬兒可認得?”

祁琬卿搖頭:“不認得。”

說著,祁琬卿將手裡的字條遞到燭火旁燒掉:“這字條上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繫鈴人……指的是誰呢?”

“難道是……”

祁琬卿猜測著,突然抬頭看玄澈,玄澈亦是看著她。

“瑾妃娘娘。”

“瑾妃娘娘。”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祁琬卿想到了:“對,瑾妃娘娘,現在最需要解決的事情就是要讓瑾妃娘娘醒過來。”

這後宮之中,瑾妃和許皇后的關係是極近的,所以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許皇后做的只有等瑾妃醒了之後才知道。

祁琬卿看許皇后,她臉色不是很好看。

“娘娘別擔心,琬兒來想辦法,琬兒一定會治好瑾妃娘娘,一定會讓幫娘娘脫罪的。”

許皇后看著祁琬卿,伸手去理她額上碎髮:“琬兒啊,你知道本宮心裡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