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祁琬卿真的就變了許多。

她從前愛穿紅,可現在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見到玄澈和皓月的時候皓月身上就穿著一身紅。

總之她現在時常一身淡色衣裙,以綠色藍色居多,永遠都是淡淡的顏色,頭上也沒有過多飾物。

可不知為何,她卻是越來越引人注目。

許是在這盛夏之時,她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絲舒爽,也或許是她越來越明豔的五官,配上那一身冷漠疏離的氣質,總讓人心裡某些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動。

此刻的太子妃書房裡,施文宣正一臉擔憂地看著玄澈。

足足半個時辰,盤膝而坐的玄澈仍舊雙目緊閉,看樣子不僅沒有什麼好轉,反而臉色越來越難看。

施文宣趕緊過去在他身上點了幾道大穴,片刻玄澈方才緩緩睜眼。

“怎麼回事?”

玄澈額上滿是汗珠,臉色也蒼白如紙。

半晌,氣息調勻之後才出了聲:“總感覺體內有股氣息在流竄,不受控制,若強行運功,心口便疼得厲害。”

“你這舊疾已多年未犯,怎的如今卻越來越嚴重?”

玄澈右手撫上心口,感受著不太正常的心跳:“本殿不知,許是最近事情太多,累著了。”

施文宣眉間憂色並未減少,他是醫者,玄澈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

“你最近的飲食可有變化?”

“不曾。”

“那你的東西可被誰動過?”

玄澈皺皺眉:“不曾。”

施文宣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這是師父新配的藥,記得按時服用。”

玄澈接過藥瓶:“對了,你來找我何事?”

玄澈這一問施文宣才想起來,剛剛一直惦記著玄澈的身體差點忘了正事。

“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玄澈蹙了蹙眉:“說重點。”

“當日琬兒接到了訊息,是你要約見她。”

玄澈猛地睜開眼:“什麼意思?”

“也就是當天晚上琬兒見到殿下和皓月公主,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玄澈緊緊皺著眉:“可查出那人是誰?”

“未曾。”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