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是習武之人,這邊一點聲響便能引起他的警覺。

方才他便已留意到這邊動靜,只萬沒想到那人竟是祁琬卿。

月色微微灑下來,映得他懷裡那紅裙女子甚是嬌美。

祁琬卿心頭咚咚直跳,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時語塞。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直到祁琬卿後退著腳步轉身跑開,玄澈方才反應過來皓月此刻還在他懷裡。

他腦海裡一瞬記憶襲上來,彷彿這種事情也發生過一樣。

玄澈猛地將皓月從懷裡推開:“長寧……”

然而祁琬卿已經跑遠。

她一邊跑一邊哭,腦子裡全都是剛剛兩個人相擁的畫面。

她腦子裡想著別的事情,就沒有注意腳下,突然腳腕子一軟,整個人向前撲去。

“小心!”

耳邊響起熟悉地聲音,緊接著祁琬卿就撲到了一個溫熱的懷裡。

祁琬卿抬眼,頃刻間什麼委屈什麼難過全都洩了出來:“師兄……”

白浣臉上是難得的嚴肅,抬眼看到趕過來的玄澈,周身立刻燃起了戾氣。

“長寧……我有話和你說。”

不知怎的,玄澈覺得這二人的姿勢讓他極不舒服,伸手就要去拉祁琬卿。

白浣單手將祁琬卿護在懷裡,另一隻手抬手一擋將玄澈的手臂擋開。

玄澈懶得和白浣糾纏,只定定地看著他懷裡的人:“長寧……我們談談可好?”

他語氣有些急,但也帶著小心翼翼。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就是下意識地不想讓祁琬卿誤會。

祁琬卿臉埋在白浣懷裡,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師兄,我想回家。”

白浣微低著頭應了一聲“好”,然後扶著祁琬卿就要走。

可剛轉過身,他氣不過地又和身後的玄澈說了一句:“六師兄許久不回縹緲峰,不知琬兒在縹緲峰的地位,她可是被一眾師叔伯師兄們寵慣壞了的,臨下山時師祖還囑咐莫要讓她受了委屈,六師兄,若我將此事傳回信去,那縹緲峰的長輩們怕是要來找六師兄討說法的。”

語畢,白浣頭也不回地扶著人就離開了。

祁琬卿回去之後就大病了一場,但除了縹緲峰的人和莫家的人在場之外,外人一律不見。

這一次的事情動靜鬧得有些大,就連皇帝和許皇后都知道了。

外界傳言,據說是長寧郡主糾纏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正在和皓月公主相會,三人碰面,鬧得及不愉快。

祁琬卿病癒,白浣和蕭楚衡嫣然去相府看她。

這幾個人都知道祁琬卿把玄澈當成寶,如今鬧出了這種事,想必她定會難過委屈,所以外面的傳言壓根就不敢告訴她。

就連往日甚是嚴厲的莫相這一次都沒有發火,只讓林氏親自去選了做衣裳的料子,想著儘快給她多做幾身衣裳多添些首飾。

當這幾個人滿心擔憂地來到祁琬卿住的院子時,祁琬卿正站在院子裡修建花木。

白浣看著那顆已經光的差不多的山茶,五官抽了抽。

“聽說,這可是莫相爺特意從西梁帶回來的佳品,琬兒你這是……”

白浣開口,祁琬卿方才從一堆枝葉裡抬頭,臉上綻出笑意:“你們怎麼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