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大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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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大發
杜彩鳳在這種時刻展現出說一不二的決策力和慾望野心,她應下方景緻的邀請,立馬就開始規劃下一步:“我為杜家賺了這麼多年錢,也是時候為我自己花些了。但杜家為商賈之家,這些官員是否願意與我合作也未可知。”
“這次疫病的主管官員同我有些交情,他不是迂腐的人,只要是為了行事,應當會設法幫我們的。”
方景緻凝神聽著大街上的鐘聲——她的時間不多了。
“我還要去同他見上一面,”景緻站起身,還是忍不住再確定一次,“杜小姐,你確定要和我一道做這件事吧?”
杜彩鳳沒忍住笑:“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我當然願意相信你不是,方景緻暗自腹誹,轉身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的折返回來,當著杜彩鳳的面在身上摸了一通,最後只摸出一隻小荷包來。
杜彩鳳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這個給你,就當我們約好的證明。”方景緻捏住荷包上歪歪扭扭的“方”字,一狠心一閉眼,就這麼遞了過去。
杜彩鳳接過,倒也沒有嘲笑她,只是順應著以物換物的道理從頭上繁重的頭飾中拔下一根墜著珍珠的釵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方景緻握著那根釵子,滿腦子只剩下“杜彩鳳確實是個豪氣的女人啊”這樣的感慨。
她沒有推諉,接過釵子裝好:“之後我可能很難出來,如果有事就讓福多遞信便好。”
杜彩鳳點頭。
方景緻走時和來時一樣步子飛快,無人知道萬福鋪的後門一開一關,這城中便即將迎來變化。
單穿峽突襲的勝利總算將這個氣氛低迷的隊伍提起了精神,姜棟率領隊伍安置在峽谷外,駐紮地遙遙地可以望見洪州城牆,大家都圍坐在押解的車隊旁休整準備,養精蓄銳。
瀏陽和霍朗也靠在車轍邊小憩。
夜色中有人悄悄靠近,剛站在瀏陽面前,他便警醒的醒來:“誰?”
來人上前捂住他的嘴,長著大鬍子的圓胖臉湊到面前——正是霍酒,他抬起另一隻手示意低聲:“將軍要見你,悄悄起身,跟我來。”
瀏陽點頭,坐起身來,起身走了兩步又想起還在昏睡的霍朗,彎腰撿起一顆石子拋過去正中他的頭頂。
“誰?誰?誰砸我?”霍朗捂著腦袋坐直,還在左右張望,又一顆石子落到腦袋上,他看向前方。
瀏陽示意他噤聲跟上,霍朗捂住嘴,從地上爬起,撿起當枕頭的包袱,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後追了上來。
如果這個時間有士兵醒來並且抬頭,一定會被嚇到——峽谷的山脊上三人隔著一段距離走的飛快。
瀏陽和霍酒之間的距離不過四五步,霍朗追在兩人身後差了十幾步,他低頭撐著膝蓋,正想讓兩人慢些,抬頭卻連瀏陽的頭發絲兒都瞧不見了。
霍朗急匆匆追上去。
瀏陽心中早就預料。他一箭射斷了敵方的軍旗,又幫助木秀完成了埋伏任務,姜棟勢必要見他一次,果不其然,前方的霍
酒步子漸漸慢下來,姜棟和木秀正站在一棵核桃樹下。
姜棟三十多歲,生的其貌不揚,但沙場上的日子將他磨得沉穩且鋒利,他手邊,紅纓槍上的纓子隨風飄揚。
“將軍,我把瀏陽帶來了。”霍酒行了個軍禮,快步走到姜棟身後空著的右位侍立。
“木秀說,你幫他完成了這次的埋伏,”姜棟定定的盯著瀏陽的眼睛看了幾秒,開口道,“我這些日子不曾和監軍見面,你是怎麼猜到的?”
“將軍在戰場中屢戰屢勝,是因為您一切都為榮適。哪怕為了榮適,您也不會刻意排擠我和霍朗。”瀏陽微微停頓,面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您讓我證明自己,今日射斷的旗幟就是我給您的投名狀。”
姜棟瞳孔微顫,他想起不久前第一次在大殿上見到這個少年郎時,他還是新任的狀元郎,文文弱弱的白麵書生,這中間短短月餘,他的面板曬得黑了些,但眼睛裡得鋒芒絲毫未減。
“你有一顆玲瓏心,”姜棟收回了視線,看向山下,“那你猜猜,我這次單獨見你,所為何事?”
瀏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是飄著敵軍旗幟的洪州城牆,城中沒有燈火,看起來一片死寂。
“將軍如果是想問我日後如何監軍,我也說不上來,但如果是問我如何攻下洪州城,我有一言可說。”
木秀一怔,猛地轉過頭看向一邊的霍酒,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你沒交代過不能亂說話?
霍酒那雙眼睛裡也寫著——這也要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