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的江餘默默在心裡給自己大哥點了一排蠟燭祈福,大哥要麼不愛,要愛卻又這麼的變態之愛。他真不知道大哥看上了葉玉珠什麼,今兒這件事情可是大哥第一次破例幫她,也不知這以後破例的次數該有多少,他們這幫小弟們該是跟著要受害了。

這一次的百花節將整個上京幾乎鬧得不可開交,靖王爺因為和親之事與皇上起了沖突被軟禁在靖王府中,儼然一副不和親就去死的強大威壓。

另一齣子親事更是讓人哭笑不得,哭著喊著想要沐家二爺做駙馬的大長公主,轉眼間卻是同沐家三爺攪合在了一起。

彼時百花節在棲鳳湖遊湖的人非常之多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大長公主衣衫同沐家三爺在湖中戲耍還差點兒淹死。

即便是宮裡頭的謝皇後也是覺得這事兒自己女兒簡直蠢到了家,堂堂公主卻是僅僅帶著幾個拎不清的宮人便獨自找葉玉珠算賬,還被人家狠狠擺了一道。

謝皇後聽了大長公主的哭訴明明曉得大長公主落進了葉玉珠的圈套,但是上京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貴為皇家也不能無憑無據就隨便將葉玉珠抓起來殺了。況且葉玉珠的身份是沐家少夫人,在這多事之秋沐家還是不能得罪死了的。

況且長公主只不過是當年謝皇後用來固寵的一枚棋子,權衡利弊之下也只能犧牲這個女兒。不過沐景逸雖然是商賈出身與大長公主的皇家身份實在不配,可是沐三爺掌控沐家的一多半兒財富,找這麼個駙馬爺給女兒說不定也能有利可圖。

大長公主鬧出來的這點子事情實在是端不得臺面上,即便是將沐景逸殺了又能如何?大長公主的名節也已經毀了,故而皇上下旨賜婚也是在所難免,而且是越快越好。

另一邊的沐府二房因為排行老三的沐景逸要馬上成親,他們也不得不將原本定在明年的婚期提前,好在尚書府那邊也算通情達理,就這樣沐府兩房混混烈烈的親事就這樣定下了。

此番青竹園正廳內卻是氣氛有點兒壓抑,沐老夫人也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百花節,原本是帶著沐府的幾個姑娘出去相看相看有沒有中意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再聯姻什麼的,沒想到一趟回來卻是軒然大波。

葉玉珠臉色也不太好看,倒不是因為大長公主的事情,而是她剛得了訊息慕容靖被延熙帝關起來了,此番該是想個什麼法子幫忙?

可是和親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急促,靖王門下雖然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屬下戰將,但是這些人比不上京城那些專門玩兒政治的老油條。

之前靖王府門口還熱鬧非凡門庭若市這個和親的訊息一出,幾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難不成真的逼著靖王的手下嘩變嗎?可是即便嘩變的話,如今靖王可是在京城被關押著,五城兵馬司的那點兒兵力也被左緋塵弄到了手。

葉玉珠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說起來還是自己連累了他。不過還有一塊兒免死金牌扛著,大不了抗旨,興許能活一命可是淪為庶人也是在所難免的。想想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打落在塵埃中葉玉珠都替他心疼。

“珠兒,珠兒!”沐老夫人連著喊了葉玉珠幾聲都沒有回應不禁提高了聲調。

“祖母?”葉玉珠忙斂了斂心神。

沐老夫人臉上掠過一抹不滿,這些日子葉玉珠與靖王的那些傳言她不是不知道,心頭雖然惱恨葉玉珠的招蜂引蝶卻不能對她下重手懲治。

沐老夫人執掌沐家這麼些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短短數月的時間便在京城站穩腳跟的女子,那不是一般的人。

只是如今沐家已經是沾染了這麼多的是非,若是葉玉珠再同靖王鬧出些什麼來,對沐家來說那可是免頂之災。

“你二弟和三弟的親事分外緊急,這幾天你可要用些心去操辦!”

葉玉珠眉頭一蹙,沐老夫人將這件事交給她無非就是想讓她花費銀子罷了。沐老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好面子,二房一家子不事生産,二老爺捐官的銀子,二少爺讀書的銀子,一家子的吃穿用度,三房一家的吃穿用度,也全部落在了葉家的公賬上。

即便沐景逸也操持著沐家的生意,可更多是的沐景逸中飽私囊,公眾的銀子都吞到了自己的腰包裡,每一次向沐老夫人報賬都是虧欠。

她葉玉珠也是想不明白了,沐景逸那麼多生意怎麼每一次都在賬面上窮的叮當響。這一次二爺娶得的是尚書府家的小姐,三爺更了不得娶的是當今公主。這兩樁親事辦下來,花費的銀子簡直用天價來形容。

葉玉珠掃了一眼大夫人緩緩道:“祖母,按理說這沐府中當家的可是母親,我這個晚輩出來操持平輩們的親事怕是不妥吧?”

沐老夫人曉得葉玉珠的心思,可是如今這兩場親事辦下來,從她的賬面上拿銀子那是連棺材本兒都不夠的。她也是存了一點點的私心想要葉玉珠將她從葉家奪過來的嫁妝裡拿出來貼補一下罷了!

大夫人臉色倒是難看的很緩緩道:“我近來身子不好,玉珠入府這幾個月來,幫著我將府裡頭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條。這事兒府裡頭倒是有目共睹,玉珠就不要推辭了。你一向不是同你二嬸交好,這一次少不得要將親事辦的風光一些。”

她這一次是真的病了,原本以為只是葉玉琴在謝皇後面前擺葉玉珠一道,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不想兒子卻弄回來一個公主。而且還是惡名遠揚的大長公主,這樣的媳婦兒娶進家門有她這個婆婆受的。

“母親說的是,”葉玉珠不禁冷笑,至從進府這位大夫人不是要殺她便是恨她,從來沒有這麼贊過她,她倒是有點兒受寵若驚。

“只是銀子呢?”葉玉珠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直直盯視著大夫人道。

大夫人一愣隨即道:“按著慣例從公中支取銀子便是,玉珠還有疑問嗎?只是要勞煩玉珠了,若是這兩場親事辦好了,上京定會人人誇我沐家有福氣娶了這般賢惠能幹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