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刑的眉微微皺著,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她只有遇到和白漠輕有關的事才無法控制情緒,白漠輕握住蕭刑的手腕, 斟酌著問:“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蕭刑搖頭, 司寇言什麼都沒說, 而是她自己看到了。

從旁觀者的角度和從當事人的角度看同一個人,感覺完全不同。

透過司寇言的雙眼看白漠輕, 白漠輕的眼神是那麼專注, 清澈的眼眸裡含著的情愫熟悉得讓蕭刑難受。

大廳裡燈光閃爍人頭攢動,白漠輕的目光片刻不離司寇言,周圍的一切彷彿不存在。

蕭刑記得這個場景, 這事發生在司寇言的新電影釋出會上。

如果沒記錯, 那應該是白漠輕第一次見司寇言, 但白漠輕看司寇言的眼神, 卻像是熟識已久,就像白漠輕進蕭氏後第一次看自己。

大腦裡的記憶可以忘卻,可身體不會,蕭刑抬手撫『摸』白漠輕臉頰, 柔軟的指腹在耳後眷戀地摩挲,“小漠, 也許, 你和司寇言曾經真的認識……”

看不出司寇言的身份,卻透過她的眼睛, 看到了不一樣的白漠輕。

蕭刑害怕白漠輕不是單純的修仙者, 害怕她和司寇言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 害怕她離開自己。

甚至可能,離開這一界。

蕭刑的情緒白漠輕全看在眼裡,按住她的手側頭在掌心上吻了吻,白漠輕朝她溫柔的笑,“阿刑什麼時候也會不自信了?不管忘記多少次,我都會喜歡上你,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你不讓我走,我不會離開你。”

“至於司寇言,我對她是有熟悉的感覺,但一定不是喜歡。”

堅定的眸子倒映著自己的不安,蕭刑望著白漠輕的眼睛,掌心上還殘留著白漠輕唇瓣的溫度,那溫度沁進肌膚,隨著流動的血進入心臟,心裡的不安一點點消失。

良久,蕭刑舒了口氣,將白漠輕圈進懷裡。

緩慢的呼吸,溫暖柔軟的懷抱,像流沙一般讓自己深陷,白漠輕抬手回抱住蕭刑,這樣一個讓自己情不自禁無法自拔的人,怎麼可能會離開她。

側過頭白漠輕在蕭刑的脖子上親了一口,白皙光滑的脖頸沒有一點皺紋,不管從哪裡,都看不出蕭刑的年紀。

突然好奇起蕭刑的年紀。

“阿刑,你多少歲了?”在溫存的時刻,白漠輕問了一個不太合時宜的問題。

蕭刑猶豫了下,回答她:“二十八。”

白漠輕:“……”

二十八連自己的零頭都沒有,蕭刑竟然有底氣回答二十八歲!

蕭刑笑著『揉』了下白漠輕的頭,“女人的年紀是不可以問的。”

“蕭總。”溫秘書突然敲門,“張總他們到了,在會議室等您。”

回想上午蕭總突然中止會議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解決一會議室面面相覷的各司老總們,溫如水差點就哭了。

跟著蕭總以來,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好最後王秘書來了,好言解釋了一番,把會議推遲到下午,才算解決。

看了眼懷裡女人,蕭刑抬眸對門口方向說:“我一會兒過去。”聲音恢復清冷。

“好的,蕭總。”聲音離門很近,溫如水好奇地在門口站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蕭刑放開白漠輕,叮囑她不要一個人離開公司,也不要一個人去見司寇言。

剛說到司寇言,司寇言的電話又過來了,白漠輕拿出手機一看,小心翼翼地問:“她的電話,可以接嗎?”

蕭刑瞥了一眼,眉峰上挑,你覺得呢?

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神,白漠輕哪裡還敢接,當即掛了電話。

蕭刑滿意地對白漠輕笑了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