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應該相信那個男人。

陸清越抿了抿唇,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那你送我去我爸爸的靈堂。”

何晚晚拉住她的手,眼神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清清,你照過鏡子嗎?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

她還是彎腰去繼續穿拖鞋:“那我也要去看看。”

何晚晚沒有反對,雖然顧瑾言叫她過來是希望她能勸說陸清越留在家裡休息,但這種事情她沒法阻止,於是給顧瑾言發了條微信。

陸清越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剛換好衣服臥室門就被推開了,她看見顧瑾言一身寒氣的走了進來。

何晚晚在旁邊解釋道:“清清堅持要去靈堂,我有不知道地址,所以你送我們過去吧。”

同樣身為子女,她明白陸清越的心情,小哲的身體還沒恢復,作為女兒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應該去親自處理,所以她給顧瑾言發的微信只說讓他回來一趟,並沒說什麼事。

顧瑾言沒接她的話,而是看向洗完澡之後臉色更加沒有血色的女人和明顯沒有吹過還溼漉漉的頭髮,直徑走過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床邊走。

陸清越已經跟他鬧了一場,又睡了一覺,所以現在情緒很冷靜,同時也很冷漠:“你幹什麼?”

將她放在床沿上,他才淡淡地道:“外面現在下著大雪,你這樣出去會感冒。”

說完就轉身去拿了吹風機過來,一言不發開始給她吹頭髮。

何晚晚看得都愣住了,她印象裡的顧瑾言就是個不苟言笑不解風情的冰塊,從來沒想到他居然還會主動做給女人吹頭髮這樣的事。

但看那男人那熟練而有條不紊的動作這樣的事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陸清越僵硬著表情忍著沒有發作,只是嘲諷地冷笑了一聲:“顧瑾言,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

男人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動作依舊溫柔且認真地給她吹好了頭髮,然後又去拿了雙厚底的鞋子蹲下給她往腳上穿。

陸清越看著男人五黑的發頂,扯出一絲嘲弄的弧度,沙啞的嗓音涼薄到極致:“為了這個孩子,你還真是夠低姿態啊。”

男人動作頓了頓,隨即將鞋子給她穿好,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所以你打算用他來報復我嗎?”

她仰起臉蛋兒朝他笑,帶著肆意又明顯的挑釁:“如果我真想帶著他一起消失,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

顧瑾言視線盯著她,盯著那張精緻蒼白又異常冷漠的臉,心裡一直以來的那股掌控感忽然動搖了。

他幾乎可以肯定,她要用這個孩子來報復他,這股沒來由的強烈的感覺讓他忽然明白,這個在他身邊半年看起來溫順乖巧的女孩兒,從來沒有外面看上去那麼好拿捏。

最開始是以為有求於他,後來是因為她喜歡他愛他,再後來是因為心裡對他有愧疚,所以優勢一直都在他這裡,甚至令他產生一種錯覺,覺得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將她一直留在身邊。

但是現在那些優勢全都沒了,她也不想再心甘情願地任由他拿捏了。

她一直以為暖暖已經沒了,所以每當提起都會傷心掉淚念念不忘,可是現在為了報復他,居然狠心地要拿掉肚子裡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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