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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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豆心想,別的不敢說,柳崇可是有那玩意兒的,口上卻說,“話不是這麼說,那不是還有假的可以用……”這話一出,柴袞都想揍她,可真不知羞恥了!
“再有,現在皇帝年過五旬,後面還有幾年你說得準嗎?若是跟了皇帝,皇帝死了,我當尼姑當道姑,不一樣無幸福無子嗣,若是跟了二皇子,或者晉王,你哪能知道他們鹿死誰手?到時候若站錯了邊兒,咱們家還不是一樣跟著遭殃!就算不跟他們,咱們跟了別的貴戚、大官,現在都在鬧黨爭,分邊站,總而言之,你的想法不可取。”
柴袞聽著明白了,他們柏院有不少達官貴人,他也侍過幾次酒,也聽其他姐妹說過,黨爭十分可怕,雖然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但私下裡暗流湧動,將來哪一方上位,另一方都面臨全部清除的命運。
“那柳閹,就靠得住麼?”
福豆湊近說,“我幹爹,是兩面都想要的人。”
柴袞心思如電,“原來是這樣……那這局面何時能定?”
福豆嘆口氣,“儲君定下來,就算穩當了。”
柴袞心道,皇帝既已經年邁,不可能不定儲君的,估摸也錯不了幾年去,那福豆既然有這個本事,就應該多等等啊。還是不能讓閹人玷汙了!
柴袞拉著她的手,憂愁湧上心頭,“好茹茹,這宅子咱們這樣的人怎麼好一直住著?還是自己買一處搬出去住吧。”
寄人籬下怎能不任人宰割,柴袞覺得,如果福豆的年俸不夠的話,他恐怕要開張接客賺錢了。
為了茹茹的幸福和將來,讓他去搭一個大家寡婦貴女,他是願意的。
……
福豆終於把金大棒脫手了,鬆了口氣回到宮裡,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白天仍在垂拱殿,皇帝困了,便和她說,“朕睡一會兒,任何人來不要打擾朕。”
福豆應下。過了會兒王押班來叫他,一臉著急又沒法子的樣,“鄭妃來了,怎麼辦?”
福豆愣了愣,“鄭妃?”
王押班道,“鄭重恩就是她的遠方表親,禦前副都點檢鄭太尉是她哥哥。”
鄭重恩就是之前的鄭押班,已經因為收受賄賂、剋扣宮人財物,給打了一頓丟到禁外,成了最底層的灑掃院子了。這院子可就不是內殿院,是掃大街那種。據說至今屁股和腿都沒好,舉著柺杖掃大街。
王押班往裡面一躲,“你在官家面前得臉,還是你去會鄭妃吧,我可惹不起她。”
福豆嘿嘿笑著也往裡退,“別呀,小的哪能招待妃子,您是押班,比我殿內高班高了好幾層呢!”
王押班一聽,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比你高了好幾層啊,那我差遣你你還敢不聽?”
得,這是下了個套子自己鑽進去了。福豆哭喪著臉出去接待鄭妃。
鄭妃之前因為鄭重恩被打貶黜,跑去和皇帝不懂事地鬧,結果成了在失寵的邊緣試探,皇帝已經好些日沒來看過她了。最近聽說吳婕妤重新獲寵,她著急啊,就跑過來求了。
以往鄭妃只要跟鄭重恩說一聲,皇帝的辦公室就可以隨便闖,反正皇帝也不會說她什麼,最多揪揪她耳朵,說上一句“不乖”,但是她活兒這麼好,兩句話幾個動作皇帝也就舒坦了。
她這些時日沒見皇帝,竟然也不知道皇帝跟前來了個面生的福豆。旁邊宮女跟她說了,“這是官家隨身走哪帶哪的福豆,柳大官的幹兒子。和他搞好關系準沒錯。”
福豆走下臺階去跟鄭妃說,“鄭娘娘,官家歇下了。不若等官家醒了,咱再請示官家?”
鄭妃笑著往前走,“不勞中官了,本位進去不吵著官家就是啦。”
宋朝因為汴梁宮小,妃子們住的是閣而非宮,所以只有太後、皇後和太子住的才叫宮,所以妃子們只能自稱本位。而內監在這個時候也經常被叫做閣長,就是這麼個原因。大居朝也是一樣。比閣長叫得高一些就是中官,比中官再高叫大官。
福豆趕忙攔住她,“娘娘,官家說誰也不見 ,想獨自歇一會兒,國事繁忙,娘娘還是等官家醒了再說吧。”
鄭妃繼續要走,“哎呀,從前本位都直接進去的,今天怎麼不行了?中官你要學會變通嘛。”
福豆說,“這不是變通不變通,放娘娘進去了,官家不會怪娘娘,卻會怪奴婢呀。”
鄭妃的好脾氣磨沒了,變了臉,“你是柳崇的幹兒子是吧,你以為,仗著他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福豆嘿嘿,“奴婢不敢為所欲為,所以娘娘,您也不要為難奴婢嘛。”
到底是誰想為所欲為啦?
正好林沖帶著巡邏隊走過來了,見到福豆便走過來,福豆趁機嚇唬鄭妃,“這麼多人呢,您到前殿來總歸不太好吧。”
後宮不得隨意到前殿是宮規,鄭妃一看巡邏隊都過來了,雖然她哥哥是副都點檢,但小的將領可能不知道這裡邊關系,她不能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