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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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卻怒目而視,“你給我躲好了!”說著便用肩頭將她往裡一撞,又出去駕車,直到硬闖進自己的宅前,見李彎和馮鈞順已等在門口,他迅速跳下馬車,“鈞順!帶福豆回去。她嚇得不輕。”
馮鈞順一看他的手,“大官您……”
柳崇哪有閑心理他,“李彎,帶上人馬跟我追!”
馮鈞順已經控住了馬,福豆此時也跳下來,大叫,“我不要和幹爹分開。”她總怕見不著他了似的。
柳崇卻已經和李彎上來馬,帶著人出去了。
馮鈞順拽住福豆,“你別耽誤了大官的正事。”
“可是他的手!”
馮鈞順道,“我請太醫,你就乖些大官才好安心吧。回去等大官回來。”
福豆心驚膽戰,方才這陡然間就出來的箭陣,是刺客把他們當作晉王了。此時柳宅燈火通明,福豆才看清楚這馬車也是晉王的,看來晉王說的讓柳崇報效,就是要他引出刺客啊。
福豆擔心得坐在床榻上發呆,一想到宮裡皇後的小動作,宮外又危險橫生,雖然都不是沖著自己,但也都與自己脫不了幹系。好好活著這麼難嗎?
柳崇真不當自己的手是回事,若將來無法動了……
福豆艱難地等著,一直沒有敢閤眼。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只能坐在房門口祈禱。
柳崇半夜才回來,身上滿是血腥味道,左手掌已經包紮好了。他從池邊風塵僕僕地趕回,月下的身子顯現出來時,福豆跳起來飛奔過去,沖在他懷裡。
柳崇卻笑著將她撥開自己身上,“咱家可沒死呢,你又鬧什麼。”
福豆哽咽,“誰知道你死沒死,萬一死了呢!”
柳崇哼哼,“你咒咱家呢,信不信咱家今晚就……”
福豆仰頭,淚水朦朧,“你還,還有勁兒麼?”
柳崇彎著嘴角笑:“不試試怎麼知道?”說著右手猛地在她腰上一抱,就把她抱起來往回走。
福豆勾著他脖子,“抓到刺客了?……若不然,怎麼這麼高興……”
柳崇眼睛放光,眯縫著,迷離地瞧她,“刺客,非是什麼大事。我高興的是,經此一役,你必得嫁給我了。”
晉王本以為是福豆為自己暖了身,想娶了福豆,但事後知道福豆當日竟然自己不願脫衣近身,而是喊來她哥哥,晉王想起此事,能不膈應?
就算感激她哥哥,也對福豆與柳崇這般玩弄了他一場感到不快。正好遇上刺客一事,又逢柳崇送拜帖要來,晉王就順水推舟,試試他忠心之餘,也算小懲大戒。
而這個試探和懲戒一透過,晉王便會放下這個芥蒂,為他們主媒了。
柳崇如何不喜?
這個以身犯險,是太值了。有晉王為他們背書,與皇帝求賜他和福豆的婚旨,二皇子那裡便少了好些阻礙。這是大喜啊!
他把福豆扔在淨房裡,笑著說,“好歹還有個右手,今晚上,你與我洗洗。”
“洗了作甚啊……”福豆臉一紅,都不知道馮鈞順是什麼時候偷偷在淨房接好了熱水的,這熱氣燻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柳崇皺眉道,“我身上流了不少血,手也壞了,你不幫我洗,我聞著這味兒如何能睡?再者說,你也一身汗味,頗是臭,你自己也不覺罷!”
福豆嚥了口唾沫,伸出胳膊聞了聞自己腋下。唉呀媽呀。
柳崇一隻手給自己除衣,除完了轉過身來,一手熟撚地就去解她衣釦。
福豆想了想,抿著唇,閉上眼睛,大義凜然地就範。
衣裳掉下來,福豆渾身一涼,忍不住便想抱臂,柳崇卻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摁,肌膚貼在一處。
覺出他身下滾燙後,她又縮著頭躲出來,邁腿進水裡去,抱住自己身子靠邊坐下。低著頭,覷一覷柳崇也邁腿進來,自己猛地看到那東西,臉紅心跳,恨不能鑽在水裡憋死算了。
太羞射了!
可這也是這些天,唯一能讓她感到幸福舒心的時刻,這一刻她得珍惜著,因為誰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麼。
柳崇的左手留在外面,仰面躺好了,眼睛晲過來,輕聲道,“動手吧。”
福豆愣了愣,動手?動哪裡,不會是讓她幫他……
柳崇本是等著讓她幫自己擦洗的。這家夥雖然入了水,不還得扶侍自己麼。難不成要自己來服侍她麼?……倒也不是不可以。閉著眼睛想到她的肌膚,便渾身有些鼓脹。突然身下一緊,柳崇蹭地坐起,瞪圓了眼睛。
她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