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將她抵著,一點也不松開,自己的腦子全在她的一雙眸子上,這是這裡唯一亮著的光,讓他頭暈目眩,移不開眼。

他貪婪地盯著她看,擠著她一丁點兒不能讓她動彈,或者一動彈,就要與自己身體摩擦。而這樣,他就會越發滾燙。

這是人之慾,不是有沒有下面那東西就能控制的。他此刻也完完全全沒想到那東西,眼裡就只有她侷促害怕發抖的樣子,那種不明所以的眼神,但討厭的是,沒有祈求,從喝洗腳水開始,福豆就再也不祈求他了!

“幹爹你有話好好說,你要沒話說,我可喊了啊!來人~唔……”

柳崇厭惡別人不跟他求饒,壓制他的感覺,登時就腦袋充血,直接給福豆吻下去,堵住他的口。

福豆的聲音跟悶罐似的悶在兩個懟在一塊兒的嘴裡。

但福豆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強吻愣住不喊的,她是感受到什麼滾燙的東西頂住她了。

福豆:“……!!!”

我了個娘哎!這個太監有哎!

她還沉浸在震驚當中,柳崇已經情不自禁地叼了好幾口她的嘴唇,然後把嘴挪開了幾寸,觀察她的情狀。

福豆愣愣地說,“幹幹幹爹你還是沒話說麼,那我……”

好嘛,柳崇又覆下來蓋住她嘴,親得她嘴唇發麻,然後又挪開審視她。

福豆眼睛躲閃,也不敢抬頭迎面他的灼熱眼神,就只好說,“我不喊我不喊,不過我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已經有人過來了。這地方洞口也沒遮蓋,那麼明顯,誰都能隨便進來。”

柳崇沒聽見似的,“我告訴你我在做甚麼,我看見你,就想抱你。看見別人碰你,跟你說笑,就想親你。”

福豆揣摩,這自己褲襠裡放著大毛巾卷,都沒能阻礙他將自己認出來。若不然,他耍這強幹什麼,這簡直就是知道她是女的,起了色心。可怕的假太監!比真太監還可怕!

福豆大腿抬起來,對著他襠部就是一記猛踢!腦袋裡彷彿飄過一聲k.o.,福豆果然看他抱著下面痛苦地跪下去了。

福豆可不敢停留,就要跑開,突然柳崇拽住她的手,又把她拽回來,兩手捧著她肩膀:“我知道太突兀,我容你好好想想。但這種事情古來有之,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就還是我兒子。”

福豆哪想再聽,拼命要逃出去,恨不能立即再給他來一腳狠的。

見她掙紮太厲害,柳崇猛地,好像從夢裡驚醒了。

他剛才都做了點什麼……他不知道這種症狀叫精蟲上腦。以往他想要什麼是得不到,還用得著這樣用強嗎?!

柳崇頭疼,但腦筋依然轉得快,“你要跑可以,但若這樣出去,旁人只道我中了男毒,這不為禮法所容。”

男毒?福豆琢磨這話,合著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女的。他把她當男的,男的他還敢??!

柳崇看出他那驚愕神情,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用胳膊箍著他表白:“福豆,我沒辦法,我也是熱血男兒一個,也喜歡人,我也沒想到,偏偏就對你、就對男人……”

福豆看他那表情,糾結,懊悔,痛苦,自我懷疑,這真的是……一點也不讓她心疼。

福豆想想讓自己喝洗腳水時,那氣急敗壞之人,再看他,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有點幸災樂禍啊……

“幹爹,您精神不大好,回去讓鈞順給您請太醫瞧瞧。那個,兒子保證誰都不說,您就放了兒子吧。兒子這一時,還想不通哩……這樣吧,現在外面來人了,若看見咱們父子倆這樣,豈不是讓二大王薛丞相、禦史他們抓住把柄?您可容不得一點閃失。兒子最後再幫您一次,咱們這就兩清了。”

福豆說著,將自己帽子頭釵摘掉,把小太監衣裳也脫掉,抱在懷裡,就剩下白花花的男女同款的中衣,瞅著外面人要進來時,便將頭發往眼前一甩,唰地低頭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