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艹不是吧!”

……

剛才還在用憐憫和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齊震的人們,都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連謝雅姝也不由得“滋”一聲,猛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這種詫異的表情在謝雅姝的臉上,只是一掃而過,就像是微風吹皺一池春水,霎時恢複平靜。

這一早晨,齊震已經讓謝雅姝驚訝了兩次了,第三次,自然就習慣了。

“哎喲我說你……你不要這樣嘛,這麼人看著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齊震趕緊拍拍胸口,似乎在安慰他那受了驚嚇的小心髒,臉上還泛起笑意,哪裡看得出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趙文輝居然給齊震下跪!

一個堂堂公安局長副的)的公子,竟然向一個出身低微的學生下跪!

剛才人們認為謝雅姝戀愛了,這本來夠勁爆了,現在趙文輝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人下跪,無疑又是一枚重磅炸彈,炸得人們暈頭轉向。

而且這兩條爆炸性的新聞,都跟同一個人有關——齊震。

“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既然大家相識,就算是朋友了,你這樣讓我多難堪,是,我剛才是說過讓你道歉,可沒讓你下跪哦,算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我還有事,咱們回頭見。”

……

齊震喋喋不休了幾句,回頭朝謝雅姝擺擺手,“你看我都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了,咱還是快走吧。”

謝雅姝給了齊震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怎麼就沒看出你不好意思呢,我倒是見你挺受用的。

謝雅姝對齊震面露不屑的神情,在旁觀者看來,分明是一對情人兒打情罵俏。

剛才還對齊震恨意滿滿的男生們,再次看向齊震的眼神,有些複雜甚至是畏懼。

謝雅姝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聽了齊震的話後,立刻跟齊震並肩朝教學樓走去,丟下在獨自在風中忍辱的趙文輝。

等齊震和謝雅姝走遠了,趙文輝方才回過神來。

又羞又氣,也不足以表述他現在的心情。

剛才齊震故意靠近趙文輝,裝作親密地在趙文輝的後腰上拍了這麼一下。

齊震只要有空就修煉奪天大自在,丹田內的真氣漸漸渾厚,不但能替別人治病療傷,同樣也能因為武器攻擊別人。

昨天他能用真氣修理花和尚等幾名歹徒,當然也能用來修理趙文輝。

齊震趁著一拍趙文輝後腰的時機,從手心呼叫真氣透入到趙文輝的督脈。

比起剛一開始替父母按摩,幫趙佳治療腿部肌肉拉傷,現在齊震對真氣的有用更加自如。

這股真氣透入到趙文輝的督脈後,能保持幾秒鐘凝而不散,扼住通向下半身的通道。

趙文輝的督脈不通,下半身自然失去知覺,當然不可能站的住,雙腿一軟,萎頓在地,在旁人看來,當然是在下跪。

就在趙文輝雙膝著地的同時,鎖死督脈流通的真氣慢慢散掉,督脈一通,趙文輝的下半身立刻恢複了知覺。

火燎燎疼痛感立刻沿著膝蓋往上,直沖大腦。

從趙文輝下跪開始,到齊震和謝雅姝離開,他一直沒說話。

因為趙文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

他寧願吃,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別人下跪!

這跟女人被人當街相比,有什麼分別!

奇恥大辱啊!

剛才趙文輝只是覺得齊震礙眼,現在,他想殺人了。

望著齊震和謝雅姝漸漸走遠的背影,趙文輝忍著膝蓋上的劇痛,踉蹌地站起來,將手中那束玫瑰花一把摜在地上,再狠狠踏上幾腳。

可憐這束玫瑰,沒能完成使命,便“零落成泥碾做塵,只有香如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