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姝,你來啦,我等你半天了。”

趙文輝強行把怒火往下壓了壓,一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小西服,右手拿著一束花,自以為風度翩翩地向謝雅姝走近。

趙文輝就像是一股邪風,一吹到謝雅姝這裡,那可稱得上是“千年一見”的笑容,立刻被颳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一見謝雅姝沖自己板著臉,趙文輝用了好大的力氣方才將心中的戾氣壓了下去,暗下決心,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將謝雅姝征服到自己的胯下,讓謝雅姝在自己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蹂躪中無力地呻吟……

“呵呵,雅姝,幹嘛板著臉啊,是不是高考快到了,壓力大啊,這有什麼關系呢,就憑你的成績,你要說是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真要是考不上也沒關系,我可以求我爸爸幫忙,包你能上你喜歡的大學!”

這趙文輝眉飛色舞,還將他的老子也搬了出來。

剛才還一直注視著齊震和謝雅姝的男生們,一見趙文輝出場,就像是遇到危險就將頭插入地下的鴕鳥一般,紛紛勾著頭,安全距離有多遠,就滾多遠。

齊震見狀覺得好笑。

原來嫉妒別人結交良友,也會欺軟怕硬啊。

齊震跟周圍紛紛躲避的男生們一樣認識趙文輝。

就跟某個被曝光在網路上的敗家子一樣,總是把這一句話掛在嘴邊上,“我爸是趙勇。”

憑著這一句話,趙文輝就跟擁有免死金牌一樣,從一進高中開始就成為校霸,其行徑,比之肖子繼還要霸道。

肖子繼的老子盡管是地頭蛇,但畢竟沒有一官半職,民不與官鬥。

趙文輝的老子,是縣警察局副局長,官雖然不大,高低也是官啊,連肖子繼的老子肖鳴,也得將趙勇當做保護傘,敬著供著,盡量滿足他的胃口,那真是缽滿盆滿。

在學校大門外,驢卵子監視謝雅姝和齊震時,藏身用的帕薩特,原本就是趙勇的車,架不住趙文輝的請求,就送給他開了。

連肖子繼的老子都得仰仗趙文輝的老子,這趙文輝能不威風?

換做前一世的齊震,見到趙文輝,也絕對是夾著尾巴能躲多遠躲多遠。

這家夥對於寒門子弟來說絕對是一個喪門星,萬一招惹到他,被他禍害了,到哪伸冤去?

對於現在的齊震來說,趙文輝只不過是一個可笑可憐的角色而已。

因為齊震預感到,自己將要在ry縣掀起一場地震,肖家肯定要倒臺,至於趙勇之流,為黑惡勢力做保護傘,同流合汙,貪贓枉法,恐怕不可能在除惡風暴中獨善其身。

這種仗著老子的勢力到處逞威風的敗家紈絝,其可悲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謝雅姝懶得理會趙文輝,朝齊震說道:“我們進樓吧。”

“嗯。”

齊震點點頭,和謝雅姝肩並肩繞過趙文輝朝教學樓走去。

趙文輝已經把手裡的花朝謝雅姝遞了過去,眼前一空,謝雅姝已經繞過他,把他尷在原地。

熱臉貼了涼屁股,在此時此地,正是人多的時候,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趙文輝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你們倆給我站住!”

隨著趙文輝這一聲怒吼,齊震和謝雅姝還真就站住了。

不過當他倆回頭看的時候,趙文輝從齊震和謝雅姝的表情上讀懂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有病啊!

趙文輝因為生氣,呼呼地喘著粗氣,邁開大步“蹬蹬蹬”地向已經站住腳並回頭看的齊震和謝雅姝走近。

“雅姝,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趙文輝一手拿著那束鮮花,另一手食指點著齊震。

齊震早就不想忍了,從重生那一刻起,就準備拿肖家開刀,至於這個趙文輝,拿來祭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