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國當即身軀一振,雖然極力保持鎮靜,可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這眼神裡有震驚,有狂熱,有畏懼,也有對未知的探尋。

對於陳慶國來說,對他最具有直接沖擊力的是,他從周圍的人們的反應中判斷出,只有他自己聽到了齊震的話,而齊震又不像是正常說話的樣子。

難道……

這種無視基本的物理規律的交流方式,使陳慶國有點兒不敢往下想,他知道,自己當前只有入道中期無限接近巔峰的修為,遠遠不能實現像齊震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的話送入交流物件耳中,其他人則無察覺,如果想做到這一點,除非修為突破入道這個大境界,達到明道這個境界才可以……看齊震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修為呢?

陳慶國雖然瞭解武道江湖,卻不知道齊震這一手,是他常用的凝音成線。

齊震可以用這種方式跟陳慶國秘密交流,陳慶國卻做不到,現在他想將所有的人打發走,然後跟齊震交流一番。

“陳逸,帶上你這不成器的兒子還有你媳婦家的親屬,趕緊走吧,別忘了從明天開始,到陳氏實業公司總部找財務部辦理股份和資産剝離手續,另外要做好一份關於你個人的財務收支臺賬,以便供董事會查閱。”

陳老爺子一言既出,陳逸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從此以後他只能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在沒有家族的庇護下,就像是所有的小公司那樣在商海中朝不保夕,而且,他還存著一個鬼心思,因為齊震救了老爺子,就此成了泡影。

哼,齊震,走著瞧,我現在是拿你沒辦法,但我情願做牛做馬,也要拉來一個強大的存在,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陳逸從地板上站起來,接著拉被齊震以手指彈硬幣的方式傷了雙膝兒子,默不作聲地往出走。

眾人紛紛讓出路來,若不是這父子倆身後還有若幹人陪伴,活像兩條被人趕出家門的狗。

可是陳逸那雙眼中閃過一絲y毒的神色,沒能逃過齊震的眼睛。

不知道這家夥留著什麼後手,不過從盧漢市趕往燕京的這一路上,打殺了若幹名武道修者,對自己提升這一世的戰鬥經驗有一些好處,也繳獲了幾樣資源,也許這家夥的背後真的有武道江湖勢力,那我豈不是……

一想到自己得罪的人,背後極有可能還有更多更強的存在,齊震的心裡非但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是一陣興奮。

“小神醫,都怪我家教不嚴,有什麼得罪之處,還希望小神醫諒解。”

趕走了陳逸等人,房間內的氣氛稍顯寬松。

陳慶國趕緊繼續向齊震示好。

“陳老爺子,您現在算是大病初癒,別老站著了,趕緊休息吧,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我也該回盧漢市了。”

齊震做勢要走。

陳慶國哪裡會輕易放他走!

“別,小神醫,點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況且你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我們欠了你這麼大的恩情,你說要走,我們留都不留,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