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龍哪有心情欣賞什麼山水,在燕京的爺爺病危,這一路上風風火火趕過去,都未必能趕上爺爺的最後彌留時刻,現在看這情況,父親那邊肯定也出狀況了,急得他心都碎了,指著王姓司機罵道。

“哼,我尊敬你,叫你一聲陳小爺,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成器的毛孩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兒,明擺著,這是你們家內部的事情,我這個外人只負責幹活拿錢,如果你再像對待狗一樣對我呼來喝去的,一再挑戰我的忍耐底線,我不介意免費管殺又管埋。”

王姓司機說著,雙睛爆出兩道寒芒,同時一股極具壓迫感的氣勢,以王姓司機為中心,急劇膨脹,將陳政龍壓迫得有些窒息。

哦!

又是一位武道修者,實力跟秦虎秦豹被我灌頂之前相當,入道中期。

齊震大為驚訝,同時心裡自責,還是大意了,王姓司機明顯是運用了收斂氣息氣潛藏自身修為的功法,除非是修為高於王姓司機的修者,仔細查探方能察覺。

如果我能事先運用神識仔細查探一下,他做不到渾水摸魚,也就不會被他帶到這種荒蕪的地方。

齊震又想到,他跟謝雅姝共同慶生時,遭遇刺殺,幾位進行戰術配合的殺手,除了槍手,還有武道修者,如果當時自己再警惕一些,或許就能發現收斂氣息的武道修者……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齊震自責既然有教訓在前,就不應該再次疏忽大意。

“你……你是修煉武道的,你到底是誰的人?”

從陳政龍的反應可以看出,他沒有絲毫武道基礎,在武道修者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他勉強頂住被對方氣勢壓迫,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套我的話?不怕告訴你,陳老爺子病重,這麼多兒子難道會兄弟同心?他們都想抓住這千百難逢的機會,在整個華夏收羅醫術高人和天才地寶,希望能給陳老爺子續命,這麼重要的事,當然是自己辦成最好,同時阻撓其他的兄弟能辦成這件事,好在陳老爺子面前得寵,至於想得到什麼,我這個小兵當然就無權知道了。”

王姓司機吃定自己能把面前這兩位高中生玩弄在鼓掌之間,不無得意地說道。

“姓王……王哥,希望你看在我爸爸對你不薄的份上,趕緊把我們送到通往燕京的路線上,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們自己設法找車去燕京,我肯定會記住你的好處,絕不追究今天的事情,而且回頭必有重謝。”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陳政龍的情商,當然不會死硬到底,意識到自己難以抗衡眼前的情勢,趕緊服軟,能順利脫險才是王道。

“不不……”王姓司機擺了擺食指,“陳小爺,你又不是三歲孩子了,難道不懂得空頭支票不能隨便亂開嗎,我只是個打工的,每個月拿幾千元的薪水,談不上你們對我多好吧,所以你說的舊情,跟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再最後一次稱你一聲陳小爺,今天這件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幹淨,否則的話我怎麼面對整個陳家?還有陳二爺也不會放過我的,而死人是開不了口的,所以陳小爺,對不起了。”

“你……你敢殺我?”

“不不不,我怎麼可以殺人呢,而且還是陳小爺,我只能是一不留神,開車出了車禍,害得陳小爺,還有那位小神醫英年早逝,我罪過啊。”

王姓司機一臉“悔罪”的模樣,他的眼中卻放s出令人心寒的殺意。

“對不起老大,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找你幫這個忙,你也不會……”

陳政龍因為家族的原因,自然瞭解武道修者,他知道沒有任何修煉基礎的人要想反抗武道修者,根本就是拿j蛋碰石頭,至多讓石頭染上一身腥,毫無勝算,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對齊震表達他的歉意。

“怎麼,看不起你老大啊,放心好了,那個廢物,連我半招都接不住。”

齊震連看都不看王姓司機一眼,輕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