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由衷的。”

“那好,你就聽我的,帶著你兩位嫂……啊呸,反正你就去東食堂等著我得了,我自己搞得定。”

“……那好吧,我等著你。”

陳政龍不說話了,謝恬卻喊住齊震,“喂,你當心點兒。”

“沒關系,這是我的工作。”

齊震沖著謝恬擺擺手,回頭看也不看那個自稱鄒家輝小弟的小子一眼,下了臺階。

“我來帶路,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這小子早晨跟鄒家輝一道見識過齊震的厲害,跟齊震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一路小心翼翼一直走到停車場附近,說了聲“鄒少就在裡面等著你呢。”

說完撒丫子就不見了。

齊震啞然失笑,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鄒家輝八成也是欺軟怕硬的貨,看平常跟他混的跟班就知道了。

齊震藝高人膽大,離著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時,就已經察覺到一陣隱約的殺氣,但他心靜如水,緩步往裡走,一直走到停車場深處,整個停車場靜得出奇,幾乎落針可聞。

“呵,我說鄒家輝,你請我來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嘛,還事先清場了是吧,你說你跟縮頭烏龜似的躲著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還是那種後背長了草坪的綠毛龜!”

這話說得夠損,要是鄒家輝再不現身,等於預設了齊震的話。

周圍響起雜亂的開關車門的聲音,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一群事先藏身在車內的彪形大漢,將齊震團團圍在當中,每個人的手裡不是t字拐就是鍍鋅鐵管,或者是壘球棒,而且他們的臉上都畫著油彩,看不清他們具體的面容。

“哎哎哎……你們……我是來找鄒家輝的,你們是誰?”

齊震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這群彪形大漢加起來大約有二十幾個,沒人出聲,就像是獵犬似的,見到目標就撲了上來。

可奇怪的是,齊震明明看上去手忙腳亂的樣子,可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躲過這幫彪形大漢手中的棍棒。

“啪。”

一名彪形大漢頭部中了同伴一記球棒,頭部差點跟壘球似的飛出去,人自然站立不住,摔倒的同時還絆倒一名同伴,結果這名倒黴的同伴的頭部自動送到另外一個同伴的棍棒下,當即不省人事。

“我告訴你們打人可是犯法的。”

“哎喲好懸,下手可真狠,把人家的車門給打癟了,要是打在我身上我活得了嗎……”

“你祖宗的,往人家太陽xue上打……哎,我二弟差點讓你給廢了……”

齊震身形滴溜溜亂轉,無論這幫彪形大漢怎麼追打,就是無法傷到齊震分毫,反倒是這幫大漢不斷誤傷同伴,不是被爆頭,就是被捅了菊花,最慘的一位被同伴用t字拐一記橫掃,將手臂打折。

倒地的人越來越多,齊震周轉的空間越來越寬敞,最後齊震瞅著一個空隙沖出包圍圈,繞著這些車輛呈s形路線跑,可能是跑動得太過於激烈,腳下一滑,撲倒在一輛寶藍色的轎跑上,然後轉過身,後背靠著轎跑的車門大口大口喘氣,一直死死咬住齊震的一位打手,掄起有酒瓶粗的球棒,斜著砸向齊震,眼看著球棒都沾上齊震的太陽xue了,齊震一下消失了。

這位打手當即一愣,但用力過於迅猛,球棒根本無法收回來,隨著“嘩啦”一聲,從車內傳出一聲慘叫。

這位打手的臉上雖然塗著油彩,但表情波動無法掩蓋,那一臉驚慌失措可以表明,他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鄒少,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