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憨子厭惡地瞅了莨夏一眼,“是不是傻?縮到旮旯裡就沒事了?”

莨夏此時有點嚇到了,尤其是那句話說完便被當成小雞仔一樣提起來在空中晃著。

“寶娘,這丫頭怎麼處理?”那憨子問老鴇。

寶娘掩唇一笑,“她那麼在乎樣貌,便吊死吧!”

“吊死的人最醜,舌頭突出來,眼睛也掉出來了。”那憨子說著,碩大的身子抖了抖,將莨夏暫時放下來提在手裡,“我看還是淹死吧!除了腫點沒別的。”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寶娘笑道,“還是胖子最得人心。”

“別聽他的。”那男人此時走到寶娘旁邊坐下道,“淹死還得接一大缸水,溼了衣裳不值當。”

“對,是不值。”那憨子說完,想了半天,“一刀子抹了痛快。”

莨夏等的都煩了,使勁抬一下並不靈活的胳膊,那憨子反應也是極快的,另一隻手一抬便將她的胳膊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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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不成再來一擊,莨夏橫下心。反正也是死,總不能輕易死掉,拼一下,哪怕讓他傷了力氣也是好的。

莨夏奮力抬起胳膊,那憨子一巴掌拍開,就這麼反覆十來次,那憨子煩了,一把將她扔回榻上,氣急敗壞道,“真是不想好死了。”

說著,整個人便欺身壓了過來。梁夏蠕動著蛆蟲一般的身子躲開,還是被那人抓到了衣服,隨著“撕拉”一聲。

莨夏的大半個膀子漏在了外面。與此同時,不知是什麼原因,臂膀上的般若令突然遊曳起來。那憨子看著一愣,當即退下榻去。

此時桌邊二人也看到此物,紛紛站起來確認。

“你究竟是何人?”寶娘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盯著莨夏問。

莨夏何等聰明,默默引出心頭怒氣,“我是誰,你們不清楚嗎?”

那男人相對冷靜一點,凝著她的手臂心虛地問了一句,“般若令主?”

“既然知道,現在可以給我鬆綁了嗎?”莨夏沉聲,桃花般迷離的眸子聚焦到一處,直勾勾盯著寶娘。

“松,鬆鬆,鬆開呀。你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寶娘有些結巴地道,說話間還不忘踹那憨子一腳。

這禍惹的。眾人若看不見這般若令,將這人弄死,那到時候人死了,他們會被爆蠱的碧血天蠶蠱屠到風月樓再無活人。

寶娘知道其中厲害,嚇得兩腿發軟,發軟之餘又慶幸憨子那一抓將碧血天蠶蠱顯露出來。

蠱是出來了,同時莨夏也突然開始犯暈。繩索是被人解開,可碧血天蠶蠱的毒開始擾亂她。

自洞穴中的到碧血天蠶蠱的啟示便不敢再輕易引動血蠱。

碧血天蠶蠱現在是以人為器,盛放一隻蠱。這蠱由來已久,在歷任般若令主手中吸食了多少生靈成長至此,邪惡之性難以言喻。般若令在令主手中尚有被反噬致死的先例,更何況現在那蠱蟲就在莨夏血液裡遊走。

她蹙眉保持心底最後一分理智,闔眸暫時調息,口中問道,“誰派你們來的?莫非是這樓主?”

“不,不關樓主的事。”寶娘忙解釋,“般若令主,我們風月樓多有得罪,望您海涵。”

海涵?莨夏冷冷勾起唇角。海涵是不可能的,套出點話還是可以的,眸子緩緩睜開,三人恭敬地站了一排。

莨夏正思忖要如何問,便聽得“咣噹”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孃親怒不可遏的身影。

沒錯,就是梁洛施本人。

莨夏驚得下吧都要掉了,這麼霸道,直接踹門啊。

“孃親。”莨夏起身來迎,梁洛施卻凝著她臂上見見褪去的般若令蹙起眉頭,“你見過雲姨了?”

莨夏從未見過孃親面色如此凝重,聽聞雲祖母,她便傷心起來,“孃親,雲祖母去了。”

梁洛施聞言心頭一怔,“幾時的事。”

莨夏掏出隨身帶著的繡囊給梁洛施看,“就留下這個。”

待她說完,就見一白衣男子一手輕鬆擒著洛水信步走了進來,一見那繡囊,瞪著莨夏便問,“你是何人?”

莨夏被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嚇得退後兩步。與此同時梁洛施發出一掌猛拍在那人身上,“收起你的氣勢,仔細嚇著我女兒!”

聽此一言,那人果真將氣勢收起,歉意道,“你便是九兒?”

“我……”莨夏有些難言,見那男人似乎知道繡囊來歷,便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