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莊被叫進了屋,涼水也很快到位,至於煉丹師,怕是要稍微等上一等了。

但李瑁不急,之所以要找煉丹師,也就是為了弄點兒白磷,稍後好給武惠妃吃顆定心丸罷了。

在現下這個時代,裝神弄鬼這種事情,還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現在的問題是,李隆基和李琦都還賴在這裡,而且看樣子是打算一直賴下去,得想個法子騙走才行,畢竟等下自己要說的事情,絕不能讓李隆基知道!

眼珠一轉,李瑁便對李隆基說道:“還請父皇迴避,以免那邪祟被父皇的天子龍氣所懾,不敢現身,此事便麻煩了!”

李隆基便是一愣:“還有這說法?”

“那是自然,父皇您天子氣運在身,百毒不侵,萬邪莫近,任何妖魔鬼怪那是絕不敢再父皇面前現身的,但此邪祟不除,躲在暗處,防不勝防啊!”

李隆基皺眉:“當真?”

李瑁肅容:“真得不能再真!此乃仙人所言,兒臣不敢怠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李隆基也只好悻悻的準備離開。

李瑁又看向李琦:“你也出去!”

李琦脖子便是一梗:“不行,我要在此守著母妃,萬一那邪祟作惡,我便是拼死也要……”

“住嘴!”不待他把話說完,李瑁便是一聲呵斥將其打斷,“你這人太陰。”

哼哼,你不是想在李隆基面前表現麼?

我就讓你好好的出個風頭。

趁著李琦一頭霧水,李瑁又對李隆基說道:“父皇,琦弟陰氣太重,恐會助長邪祟,不宜留在此間!”

李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陰氣太重?

陰氣重的那是太監,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子漢,一夜可御八女那種,然而正要反駁,就被李隆基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琦兒你便隨朕在外等候吧!”

“多謝父皇憐惜母妃,這些太監宮女,也都下去吧,此間只需留我和延敬二人即可。”

李隆基又皺了皺眉:“如此,怕是不安全吧?”

“父皇放心,延敬乃是至剛至陽之人,與琦弟這等陰人恰恰相反,正是那邪祟的剋星,有他在此,斷然無礙!”

又是一句陰人,氣得李琦牙關發顫,尤其是看見李嗣莊這個“陽人”和李瑁那一副昂首挺胸、正氣凜然的樣子,更是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油煎火烤。

但李隆基卻是允了李瑁所求:“既如此,朕便依你,但有意外,你便高聲呼喝,朕立刻進來以龍氣震懾邪祟!”

哈哈哈,你他娘還真信?

李瑁暗笑一聲,面上卻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多謝父皇,未免夜長夢多,兒臣這就要做法,請父皇迴避。”

終於把人都打發走了。

李嗣莊便湊上了上來:“十八郎,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看相,我當真是那至剛至陽之人?”

李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是是,反正我認識的人裡面,沒有比你更剛的了,去,把那涼水含一口在嘴裡,把我母妃噴醒。”

噴醒可還行?

李嗣莊立時瞪大了眼睛:“十八郎,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快去快去!”

“要不還是你去吧,你是惠妃娘娘的親兒子,娘娘就算知道你噴她,頂多也就是斥責兩句,換了是我,輕則一頓毒打,重則小命難保!”

看得出來,李嗣莊是真的怕,李瑁卻是起了玩心:“那不行,我跟李琦一樣,也陰得很,甚至我比他還陰,所以噴不得,只有你這至剛至陽之人來噴,方有奇效!”

說完之後,見李嗣莊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李瑁又補了一句:“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說,母妃又怎會知道你噴了她?”

李嗣莊便是心一橫,牙一咬:“好,我噴就是!”

當下拿起那碗涼水,含了一小口,隨後走到惠妃榻前,便是輕輕一噴,水霧出口,然而武惠妃沒有半點兒反應。

李瑁眉頭一皺:“你丫沒吃飯麼?多含些涼水,用力噴!”

李嗣莊又咬了咬牙,一口將碗中涼水全數包入口中,雙眼一閉,便是猛的一噴!

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