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今夜卻無法入睡,腦海裡全是橋上那一幕,他攬著江南歌躲避,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雖然當年他是不清醒的,但有些感覺還是忘卻不掉的,沒人知道,他有多希望江南歌就是當年的她。

可他,卻日日不安,尤其每每與她相視之時,會莫名的心虛,沒來由的負罪感,甚至是害怕,怕天不如他願。

若是如此,他又如何決定?

“公子。”

陶吉的聲音將他所有的思緒拉回,肩上多了件披風,“怎的不去休息,公子身體還未恢復,這般會加重疾寒發作。”

雖然兩人在離江南歌休息的地方有段距離,但陶吉的聲音還是放的很輕。

“無妨。”歐陽墨看著遠處,目光幽深。

陶吉在他身側席地而坐,“咱們明日就要去江族,他們會不會認出公子?”

歐陽墨默了兩秒,啟開雙唇,“認不認得出是他們的事,承不承認是我的事。”

“可萬一江姑娘……”

陶吉欲言又止,他是怕如果江族的人認出他,他又不承認,那江南歌更懷疑他了。

歐陽墨未應,他何償不知這道理,但既然選擇來,自然有他冒險的道理,不入虎穴焉知真相?

這次,他定要確認江南歌是不是他找了多年的人。

陶吉八卦的看向歐陽墨,“公子覺得派死士來的會是誰?”

“進城便知。”

歐陽墨回頭看了眼相擁而眠的母子,萬般感慨,他猜到嬌子裡的是誰,從那藍色的嬌紗上便看的出。

“別走……不要走……”

江南歌睡的很不安穩,她似乎每次睡眠都不踏實,此刻,她口中的囈語,意指何人?

小豆丁親生父麼?

直到江南歌慢慢平復,他才回過頭,坐了很久,陶吉也未再出聲,才靠著樹緩緩入睡。

翌日一早,天剛亮,四人回小鎮上吃了早飯,立馬趕往江族內城,意料之中的被攔截在城門外。

各族內城進入必須要有管轄區內的通行牌,他們自然拿不出。

“沒有通行牌者不得入內!”

城門將語氣不善的打量著他們。

江南歌抬步要上前,被歐陽墨攔下。

陶吉上前一步,看著門將道,“勞煩通融,在下有要事相稟,煩請通報族長……”

那門將不屑大笑,“族長?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傻小子,族長也是你說通報就通報的?趕緊滾,不然對你不客氣!”

“你……”

“狗眼看人低!”

江南歌甩開歐陽墨的手,道,“去通報,就說江南歌回來了!”

門將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隨後冷笑,“你又是誰?別告訴爺說你就是江南歌?”

江南歌英眉一挑,“不然呢?”

“哈哈哈!”

突然,圍著的三個門將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江南歌,“她說她是江南歌,哈哈哈,她敢說她是江南歌。”

“小妞,活的不耐煩了吧,啊?”

“……”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