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望著喧鬧繁華又擁擠的廟會,這裡的建築都很高階,大多是以珍稀的椆木建造,可想而之,這江氏族繁盛富欲到何種地步。

如果她知道江氏族這麼富裕,早就來了。

一來是為可以把九龍山修整一翻,二來,也為九龍山附近的鄉民添置些新房。

自她拿下九龍山,隨著她在九龍山的名氣,很多逃難或者慕名而來庇佑的鄉民越來越多,她倒是想把九龍山擴大,奈何不管什麼時代沒錢啥也辦不成,鄉民住的都是草房。

再者,她是江氏族的七小姐,卻落的這般田地,而富饒的江氏族卻從未找過她?

虛白曾跟她說過,她們母女在江氏族不被待見,甚至被各種為難虐待,那她更應該討回公道才對。

這次,她既然回來,就必定不會空手而歸。

至少,該她的東西,她一樣不少的拿回來。

“讓開讓開!”

不知何時擠入橋上的人群,陷入沉思的江南歌根本沒看到前面突然出現的一隊人馬。

“當心!”

歐陽墨勾著她的腰迅速往一旁迴轉。

江南歌毫無徵兆的雙腳離地,一時沒反應過來,身體不受控制的緊緊貼在他懷裡,隨著‘刺啦’一聲,裙角被硬扯掉一塊兒。

又是那股淡淡的檀香,每次這檀香撲面而來,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她之前甚至懷疑過他這檀香是不是經過加工的,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想什麼?可知方才有多險?”

歐陽墨低沉暗啞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聽著還略帶著些許隱怒。

江南歌抬頭與他對視,“誰曉得他們會突然冒出來。”

說著她從他懷裡掙出,低頭拉了拉被撕壞的裙角,可惜了,這是最後一套衣裙了,之前的破的破舊的舊,這次出來也就帶了兩三套。

在她低頭的那一刻,一架蒙著藍紗的轎子從她身邊走過。

就在轎子剛越過的一剎那,江南歌抬頭朝嬌子望去,轎子裡的人瞳孔突然放大,握著一把摺扇的手攸的抓緊。

“他們什麼來頭,走路都不看人的嗎?如此囂張。”

本來她想理論理論的,但她還不想剛到江氏族就惹麻煩,而且,看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並非普通鄉民或族官級別。

“走吧。”歐陽墨沒有回答她,雖然他未看清轎子裡的人,但他知道那些人是江族士兵。

江南歌看著遠去的隊伍,“他們是江族士兵?”

“嗯。”

“那轎上的是誰?”

歐陽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不知。”隨後,直接拉過她的手腕,“去找陶吉和小豆丁。”

江南歌的心思都在剛才的隊伍上,沒注意自己的手腕一直被他握著,腦海裡還在努力去想剛才紗轎裡的那個模糊的面孔,能確定的是,裡面坐著的是個女人。

陶吉抱著小豆丁在橋的另一頭朝他們擺手示意。

待他們越走越近,小豆丁明亮的大眼一直盯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陶吉也注意到了,但很快別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