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親密抱著的姿勢,兩人的距離有多近,可想而知,他說話時,呼吸都噴薄在她的臉上,有種微熱的燻然,俊美的臉更是平添了性感。

邢嫿控制著呼吸,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不知道是問男人還是問自己的重複了一遍,“我應該……有什麼感覺。”

霍司承神色極淡的看著她,頗有些漫不經心的姿態,卻又一語不發。

她明白了。

這並不是一個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也許是出於她特有的敏銳,他問這個問題,是想聽她說……

邢家的事情只需要聽別人旁敘就能讓她深陷夢魘,代表著烙在她骨子上的東西並沒有隨著失去的記憶而一併消失。

忌諱的仍舊是大忌,恐懼的甚至比從前更恐懼。

那麼對他——

她愛他,她醒後所得到的一切資訊都是如此,她從前是很愛很愛他的,愛到不論代價,不擇手段。

既然是這樣的愛,那麼她醒來第一眼看到他也仍舊應該是,愛。

至少是喜歡。

她已經忘記那時她究竟有沒有覺得很喜歡這個人了,最龐大而明顯的感覺的確就只是,孤獨,茫然,無措,淹沒了其他的一切。

她臉上那點細微的神色變化全數落入他的眼底,他涼涼笑著,“怎麼不說話?”

“我……我不記得了……啊!”

那原本揉一捏著她腿一間手指突然沒入了進去,邢嫿受了刺激,猛然就彎下了腰,手更是條件反射的要將他的手推開拿出去。

她又怎麼可能敵得過男人的力氣。

邢嫿瑟縮著身子蜷縮在他的懷裡,手用力的攥著男人的衣服,抬頭看著她,咬牙道,“你別這樣……”

“哪樣?”他眯著眼睛,手指刻意的作惡,臉上卻是再從容不過的笑。

“霍司承……”

她叫他的名字,除了一遍遍的重複著不要,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阻止他,霍司承看著她一半痛楚一半難耐的臉,低頭捱了上去,薄唇輾轉在她嬌嫩柔軟的臉頰上,“喜歡我麼?”

“喜歡。”她閉著眼睛,低低嬌聲道。

“那就把你的手拿開,我睡你都睡過了,不過是摸一摸。”

“……”

“疼……”她細細的輕喘著。

“你確定是疼,不是癢?”這句話,他的唇壓在她的耳廓上,吐息使得她的身體繃緊得更厲害了。

她咬唇不說話了。

“喜歡的話,不管是疼還是癢,都受著。”

“你怎麼能這樣,”她話裡有委屈跟控訴,可終是軟綿綿的沒有力度。

他的唇有意無意的摩擦過她的耳朵跟臉,像是綿延著的細碎的吻,“我怎麼不能這樣,”深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肌膚,“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邢嫿,你就是個騙子。”

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手指更是放肆的攪動了起來。

邢嫿幾乎是崩潰的哭叫出聲,可聲音還沒衝破喉嚨,就被男人凌厲的吻狠狠堵住了,他毫無技巧的深吻著她,帶著隱晦而毫無理由的深深怒意,在她身體裡掀起驚濤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