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慢慢悠悠的道,“說起來,像你這麼厚臉皮的女人我見過,經常臉紅的女人,我也沒少見,但是厚著臉皮還能臉紅得如同純情少女,我真是頭回見。”

她裹著浴巾,眨巴著眼睛,“說明我特別唄。”

“……”

霍司承看著她,唇角忍不住上翹,別過臉笑了笑,才重新看向她,輕描淡寫的道,“張一腿。”

邢嫿,“…………”

她一臉憋屈的看著他,這種流氓,不,低俗到沒有下限的臺詞他也能這麼面不改色的說出口,他怎麼還有臉說她的?

他淡聲繼續道,“傷了就擦藥,可能腫了,嚴重的話還可能引發炎症。”

“……”

“我可以自己擦。”她又沒說不擦,她只是不用他給擦而已吧?

霍司承沒什麼特別表情的又看了她一會兒,又道,“你看得到?還是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那兒?你確定你的手指能準確的伸進去?”

邢嫿張著嘴,震驚之情已經蓋過了她的羞恥之心。

她算什麼厚臉皮。

她很懷疑,正宗的婦科醫生能不能用他這副正經得好似冷淡的表情跟語氣說出這些話。

“我能。”

“……”

霍司承扯了扯嘴角,將手裡的藥膏扔她身上,又眯了眯眼,像是在回憶,或者想象著什麼,片刻後搖頭評價了句,“邢小嫿,那姿勢想象起來真是敗壞你在外響噹噹的美人地位。”

“…………………………”

邢嫿靜了幾秒,怒道,“神經病,就算西施在世,海倫穿越,她們一樣要吃喝拉撒呢!我擦個藥怎麼敗壞了,我還沒說你呢霍大總裁,脫了衣服半點高冷總裁的氣質都沒有了,整個就一禽獸,你有什麼臉說我?!”

他低頭淡淡笑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單手隨意的插一在褲兜裡,低沉的嗓音無端多了層蠱惑的味道,“真的不用我擦?”

她看著他英俊的,淺笑瀰漫的臉,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語調又一下軟了下來,“你給我捏捏腰吧,酸痠痛痛的。”

那軟糯的聲線和眼神,又變回了撒嬌的樣子。

晚風婆娑刮過,聽得出來的涼意。

室內溫暖明亮,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猝不及防就響起了她寫下的那句話,英國的冬天,很冷。

這個冷字,竟然有種形影單隻,孤獨又思念的畫面感。

可是,孤獨是她自己選的,思念的,是她捨棄的。

邢嫿帶著期盼的眼神巴巴的望著他,男人的神色出現了一種短暫的深沉和恍惚,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彎腰將她撈到了懷裡,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腰肢上,隔著那浴巾,不輕不重的按著。

她也環上了他的脖子,聞著男人身上清冽純粹,又彷彿糅雜著極淡的菸草味的氣息,甜滋滋的彷彿冒著泡泡,甚至那麼的不真實。

“老公,”她聲音輕輕低低的,像是怕打破這一刻氛圍。

“嗯?”

“沒什麼。”她調子還是很輕快。

“沒什麼你叫我?”

“就是想叫叫你呀。”

“……”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行了你。”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

霍司承似是懶得理她了,不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