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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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賽義德先生的工作態度無可挑剔,就是工作之餘操的閑心太多。
雲杉想,這大概是哈菲茲親王越來越不喜歡坐賽義德先生的車的原因。
哈菲茲是拍拍屁股走了,雲杉卻不可能跟著學,好在被唸叨的次數多了,習以為常了之後,自然練就了一身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不世神功,前一秒左耳朵進了,後一秒右耳朵就出了。
今天卻有幾分尷尬,因為她的白月光就坐在旁邊。雖然白月光聽不懂,但白月光的助理兼翻譯已經頻頻向她側目,那小眼神,很是微妙,顯然賽義德先生的話已經在他心中點燃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就算是賽義德先生的自說自話也不能放任了,要是讓陸正宇也誤以為她是為了哈菲茲殿下才到迪拜來的話……恐怕就不太好了。
不過呢,賽義德先生除了話癆以外的另一大特點是容易受影響,所以這世上再也沒有比轉移他的注意力更簡單的事情了,雲杉想都沒想就丟擲了“如何用辯證的眼光看到阿拉伯地區經濟發展對東西方國家産生的影響”的議題,賽義德果然立刻忘了自己說到了哪裡,輕而易舉地被雲杉帶偏了話題。
接下來就是賽義德先生表演的時間了,雲杉大可以只留一隻耳朵給他,好在他停下來的時候能恰到好處接上兩句,免得他早早地結束話題,繼續荼毒她。
人一放鬆下來就容易膨脹,右手邊坐著雲琅,雲杉覺得自己像是坐在雲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卻膽怯得眼珠子都不敢往那邊轉一下,連跟賽義德聊天,她都是一直望著窗外的。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平坦開闊的大道上,車輛川流不息。
雲杉看著看著,因為在雲琅面前失態而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終於一點一點地平靜下來——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怕不是為了自己,也不能給哈菲茲親王丟人啊。
你可以的,雲杉,好好表現!
雲杉一直面對窗外,所以不知道在她和賽義德聊天的時候,雲琅轉頭看了她好幾次——雖然他一個單詞也聽不懂,但從聽覺享受來說……他覺得雲杉說的阿拉伯語,比陸正宇說的好聽多了。
大概因為她是女孩子,聲線清柔,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但吐字依然清楚,彈舌音清晰卻不誇張,不會像他們阿拉伯人或者陸正宇那樣,說得快了總會顯得急躁和含糊。
可根據陸正宇的強行科普,顧雲杉大學期間沒有參加學校的交換生專案,整整四年都是在國內度過的,只在考上研究生以後,去阿曼留學一年,又在摩洛哥做了為期三個月的暑期支教,最後在去年來到了迪拜,開啟了她夢幻般的工作生涯。
而他的損友兼翻譯陸正宇,在亞歷山大大學留學兩年,約旦大學讀研三年,一共在國外呆了五年,口語還沒人家一個只在國外呆了不到三年的女孩子好。
雲琅認為,他有必要跟陸正宇童鞋重新談談薪酬的問題了。
汽車在餐廳門口停下,早已有所準備的門童上前開啟車門,待雲琅、陸正宇、雲杉一一下車後,賽義德再把車開到停車場裡。
雲杉光速回歸組織,站到了哈菲茲身後,順便贈送了他一記兇狠的眼刀。
哈菲茲悻悻地摸摸鼻子,隨後熱情地迎向雲琅和陸正宇,引著他們從專門的通道走進了包廂。
包廂很大,穹頂高達十米,地面上鋪著整塊的手工地毯,牆上的掛畫悉屬真跡,左右的裝飾披金抹銀。
餐桌很小,只有五個座位,沿邊桌角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雪白的桌布上,金絲銀線纏繞出繁複華麗的紋路。
哈菲茲親自引雲琅和陸正宇坐在了客位,然後才在主位坐下,雲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也是雲琅的左手邊。
如來佛祖啊,“男左女右”是她和艾敏先生跟著哈菲茲出門時的預設站座位!
雲杉額角的青筋一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真想奪過服務員手裡的託盤砸到哈菲茲的腦袋上啊!
介人這樣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地亂牽紅線難道不應該被人道毀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注:哈姆丹·本·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勒馬克圖姆,迪拜酋長國王儲
【如何用辯證的眼光看到阿拉伯地區經濟發展對東西方國家産生的影響】是我最開始給自己擬定的論文題目,後來發現這個論題太大,放棄了orz
………………
我有罪,我忘了設定發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