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陳最算是給了臧健一個臺階,他連聲答道,臉上重新堆滿了笑容,“大侄子說得對,我們是好久沒見陳隊了,借這個機會來看看老領導。”

他視線向周圍一掃,“你們都是木頭嗎?怎麼見了陳隊都不打招呼。”

站了一圈的警察同時鬆了口氣。

“陳隊好!”

“陳隊好久不見了。”

招呼聲此起彼伏。

陳最輕輕拽了一下陳旭東。

陳旭東在心底嘆了口氣,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自持才高桀驁不馴的刑偵天才了,離開警隊後拮據的生活讓他一次次低下曾經高昂的頭。

男人,就是在不斷的妥協中成長起來的。

“哥幾個都來了,要不要一起喝點?”陳旭東就勢坐下。

“不用了,陳隊別客氣了,我們穿著警服呢!”

陳旭東是客氣,這十幾個警察也沒傻到當著現任大隊長的面和過去的領導把酒言歡。

陳旭東還是沒理臧健。

臧健能從當初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擠走呼聲最高的陳旭東拿下刑警大隊大隊長的寶座,除了會做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外,必有過人之處,比如他的情商高的可以吊打倔驢一樣的陳旭東。

他哈哈一笑,自己搬了個小板凳,一屁股坐下。

“陳隊,你也不是外人,我跟你透露一下今天的案情,吳子清死了,死在自己家的別墅,一刀正中心髒,當場斃命。”

“誰?”陳旭東再煩這個賤人,但是人家把笑臉湊到跟前,他也不好意思下手了。不過臧健說的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吳子清,四方地産董事長。”臧健依然笑容滿面,但是雙眼中流露出了審視的目光。

陳最心裡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臧健似笑非笑,“陳隊,今天你不是去半山溪谷了嗎?吳子清就住在那裡。你們走後半個小時,他就被保姆發現死在書房。”

陳旭東慢慢挺直了身體,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臧健的來意。

“這麼說,我現在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陳隊多心了。”臧健連連擺手,“我都說了,只是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他的頭一轉,面向陳最,“還有大侄子,當時你也去了對吧?”

陳旭東慢慢站起來,“既然發生了命案,看來我今天真得跟你們回去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