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爾翻出一邊的平板,找出一份諮詢回覆遞給遲暄,說:“這好像是一個離婚案,涉及鉅額財產的分割。”

遲暄瞄了一眼名字,整個人都懵了,這兩個人不就是蘇沁冉的父母嗎?所以說,她什麼都知道了,當初盛如淵那一跤根本沒有用。

“遲先生?遲先生?”蘭德爾喊了好幾遍,沒人理他。

此時,嚴秘書佈置人員回來了,看到遲暄待著原地的樣子,然後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蘭德爾,什麼情況?

他給蘭德爾做了個手勢問他發生了什麼,但是蘭德爾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懂。

“嚴秘書。”

“在的,先生。”嚴秘書在這種時候被點名,瞬間嚴肅了起來。

“把那一個億凍結了,限制他們所有的消費和交通,讓他們該自生自滅的就自生自滅吧。”

嚴秘書反應了好一會才知道遲暄說的是蘇沁冉的父母,遲疑了一下,說:“可是他們各自再婚了,那個再婚的物件。”

“要不是為了錢,誰會跟他們結婚?”遲暄覺得現在自己的修養已經被吃了。

蘭德爾現在確認遲暄對蘇沁冉是真愛了,果然六親不認是遲家家風的一部分,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見識了。

“那個,夫人要是知道,會不會,額……”嚴秘書沒看到蘇沁冉寫的意見,所以還認為蘇沁冉失憶了。

“她自己寫的,按照雙方這些年來的家庭支出比例分配,賬目是她給出的,子女一次性付清贍養費用三百萬,應該已經放下了吧。”

想到這裡,遲暄應該明白蘇沁冉從當年有毒項鍊的事情開始就已經想清楚了,所以,她自己賬戶裡的錢本就是為了這一天的。

這下嚴秘書明白了:“是,先生。”

蘭德爾藉口去找顏料,跟著嚴秘書出去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遲暄也沒有管他,糾結了很久,他決定這個秘密酒讓蘇沁冉自己藏著吧。

第二天,遲暄終於說服了自己,就當他不知道這件事,外面是一個農場,原主人養了一些鴿子沒有帶走,他一邊喂鴿子,一邊打電話叫蘇沁冉起床。

“遲暄?才幾點啊?我還沒到時間去現場的時候?祁易舒讓你來催我的嗎?”蘇沁冉躺著拿起了那個應該只有遲暄能打進來的酒店座機。

遲暄知道蘇沁冉自從懷孕就跟懶這個字捆綁了,當然不可能起來,於是調侃道:“沒有為夫的夜晚有沒有感覺到孤獨?”

“孤獨?”蘇沁冉似乎是在品味這兩個字,然後給遲暄補了一刀,“這麼說呢,我覺得一個人睡很舒服,你在旁邊有點熱了。”

一邊說著,蘇沁冉一邊伸展了一下四肢,她實話實說,遲暄現在真的很像個熱源,畢竟她脂肪厚了,散熱也慢了。

聽完這句話,遲暄的表情從期待一點點漸變成面無表情,甚至有點黑:“冉冉就這麼嫌棄為夫嗎?”

“不嫌棄啊,就是熱了一點而……”蘇沁冉話還沒說完,就被遲暄掛電話了。

鬼知道這傢伙為什麼現在變得如此傲嬌?蘇沁冉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慣著他了?可是沒有,一直是自己任性來著的?

因為這個小插曲,蘇沁冉也睡不著了,於是就起來遛彎了,在轉角的時候就發現了驚喜,祁易舒撞到了一個老人,然後有人偷拍。

蘇沁冉默默走過去拍了拍偷拍者的肩膀,然後扔給了身後的保鏢,在偷拍者詫異的表情下替代了他的位置。

但是這個老人似乎有點眼熟,盛如淵?

鑑於對盛如淵存疑,蘇沁冉不躲著了,走過去打招呼:“偶像?怎麼了?這位老先生哪裡傷著了?”

“他好像看不見了。”祁易舒也認出了是自己上次救的那個老人,但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盛如淵也聽出了蘇沁冉的聲音,他這次來是為了躲羅簡的,所以,在蘇沁冉身邊最為安全,於是他直接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喂,你怎麼了?”祁易舒哭笑不得,這算不算緣分?

“偶像,帶他去我那邊看一下吧,我帶了醫生。”蘇沁冉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感謝盛如淵的,所以,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就先帶回去吧。

盛如淵臉色慘白地躺在那裡,蘇沁冉回想起以前見到他地時候,雖然戴著面具,但是也一定是個青年人,感覺和遲暄一個年齡,現在……

“夫人,這位老先生大概是器官衰竭,如果要治療就需要換掉所有器官,但是他現在地身體已經扛不住那種手術了。”

遲暄的醫生一向是給最貴最直接的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