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舒自從知道那位影帝是江梓榆的人,就開始問自己,你為什麼就不想想跟遲暄當眾辯論,就算輸了,這位也是個人物。

“江先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請你體諒一下我,你的那位藝人多待幾天,他可以留下,我能不能留下就是個問題了。”

也許先前遲暄還沒有成為一個危險人物的時候,江梓榆是不會理解這句話的,但是現在……

“祁先生,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清流,沒想到你也對遲暄的勢力如此恐懼。”就算理解了,但是也成功錯重點了,也許那場辯論遲暄不夠放飛自我。

祁易舒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對此他需要解釋:“我雖然跟遲暄一條船上的,但是你說的不是重點,重點是,遲暄是個精神潔癖!你都被他教育過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嗯?他?潔癖?”江梓榆覺得不可思議,“我只是想讓你把這個藝人的黑料撤了讓他繼續待在圈子裡就好,資源不用你給,這跟潔癖什麼關係?”<投資星谷的時候,遲暄跟我說了什麼嗎?他說不要有任何人來破壞行業規則,他眼睛裡容不下沙子。”

祁易舒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想起了自己曾經也是個各種營銷手段層出不窮,就是比誰黑的一個人,但是硬生生被遲暄教成了黑的前提必須有三觀……

“那你現在捧的人難道就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了?”江梓榆覺得祁易舒在欺負他被凍了太久,跟不上時代發展。

“有啊,但是這些人不存在致命的原則性錯誤,而且,這些人是遲暄用來更新換代的,要不然你以為我能到現在?”

江梓榆沉默了一會,決定攤牌:“可是,他已經打入了那個資金神秘的集團內部,一旦你現在給他施壓,訊息你們還想不想要了?”

“你在跟我談條件,雖然這是一件互利的事情,但是明顯決定權在我。”祁易舒很快找到了重點,就算他不答應,江梓榆也沒辦法。

“我可以幫你們打入高家內部,尤其是高研的公司,遲暄現在還不敢,資訊我可以第一時間跟你們共享,這樣可以吧?”

祁易舒在遲暄身邊多年從未聽過如此爽快的談判,直接問道:“江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虧嗎?”

“虧?我還有遲暄必須放低姿態來談的訊息,所以現在這一點,無所謂。”江梓榆只是為了給現在的行動尋求一點保障而已。

沉默許久,祁易舒同意了,不過在走之前,祁易舒問了一個問題:“你上哪找的這位影帝?因為他跟你同姓?”

“不是,仇人的後人而已,畢竟我也比較閒,說不過遲暄只能做點別的了。”

“哦,江先生心寬。”

兩人出去之後,蘇沁冉滿是怨氣的目光就投射了過去,兩人默默後退了一步,這是那位惹她不高興了?

就在那一瞬間,蘇沁冉表演了變臉,拎著一個盒子走過去,拽走了江梓榆。

“給你,剛才不應該衝動打你的,算是賠禮道歉。”

“額,沒關係,反正你也沒打,蘇姑娘有話直說。”江梓榆默默在心裡吐槽,你以為我沒看到保鏢在記小本本嗎?就遲暄那個記仇的萬年老醋罈,我拿了還能見明天的太陽?

“羅簡在哪?”

“真的不知道,我為了躲高研,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按照規則,羅簡要找我會聯絡我的,而我不能主動找她。”

“為什麼?”蘇沁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又要被暴擊了。

“你……”

“還小。”蘇沁冉給自己接上。

“嗯,你是我們這裡最小的,比你小的,只有卡爾的孫子了。”江梓榆給蘇沁冉補了一刀。

對此十分火大的蘇沁冉收回送蛋糕的手,不給你了,哼!

終於解除危機了,江梓榆對蘇沁冉的情商表示放心,這個被遲暄用溫室保護的情商和腦子,過分複雜的事情她是不會想明白的。

“我回去了,兩位再見。”

“需要幫你向白長緣問好嗎?”祁易舒突然問道。

對於這種火上澆油的事情,江梓榆見怪不怪,不過他們之間的事他不喜歡外人插手。

“嗯,請告訴他,我永遠在原地等他,問他是否願意來找我。”江梓榆的語氣帶著特殊的驕傲。

因為對於某個圈子不熟,祁易舒只能微笑點頭,表示一定帶到。

離開商場之後,他們分開回了酒店,但是,很快,江梓榆就退宿了,蘇沁冉看臺本和流程有點煩躁,然後又想吃冰淇淋。

她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她這麼想吃那種涼涼的,甜甜的東西,既然冰淇淋通不過,那就來個慕斯蛋糕。

於是,蘇沁冉拿出了她白天偷偷藏起來的甜品屋電話打了過去,但是對方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