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旅行結束,從東非回來後,許欽平是無縫銜接地立馬投入到工作裡去。

辛賞的假期還很長,她找了一份兼職賺錢,工作是李文捷介紹的,就在她朋友開的餐廳裡收銀。

李文捷一直挺關注許欽平回國的日期的,她問過許欽平,許欽平客氣回複過,但沒說具體的時間。

李文捷便想到了辛賞,她問辛賞,辛賞是老實告知,兩人斷斷續續有聊天,李文捷也是在聊天中聽辛賞說她想找工作的。

李文捷在許欽平回來之後就去了海原拜訪他,許欽平很忙併沒有時間招呼她,她也很自若,打了聲招呼自己去了車間看裝置。

許欽平送完一個客戶回來的時候,發現李文捷已經和車間的師傅十分熟絡,她給人家買了水,很認真聽師傅講機器。

許欽平看了會,走過去說道:“不好意思,李小姐,讓你久等了。”

“沒事,對了,剛才那位客人是哪裡的?你們現在主要市場是在哪裡?”李文捷微笑直接問道。

“客人是以色列的。”許欽平選擇答道。

李文捷頷首,她和許欽平聊天,多半把話題放在機器上,沒聊一會她見許欽平又有事,她便告辭了。李文捷的拜訪可以說很隨意,但卻讓人印象深刻,她的作風親和活潑,許欽平問過她在公司負責什麼業務。她說:“打雜跑腿什麼都做。”

許欽平聞言看了她一眼,道:“能者多勞。”

“哈哈,那倒不是,其實我們老闆就是我爸,我是沒辦法,沒的選擇得幫他。”她很適時低調地告知身份,讓人意外也讓人有好感。

“所以,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許欽平問道。

“我喜歡任何一件正在做正在努力的事情,如果說站在以前的角度,我肯定是不喜歡銷售這件事情的,但現在,學過來都是自己的。”李文捷又是笑出聲說道。

李文捷這個女孩很坦誠也很聰明,這就是許欽平對她的印象。

這個暑假,辛賞選擇去工作,許致良選擇學車和嗨玩,許鵬為這事和辛賞談過,他的意思是辛賞也應該去學車,沒必要著急工作,他希望她不要那麼辛苦。許鵬想待辛賞像女兒,但這事彷彿做不到。

許鵬為這事心有不安,每當他看到許致良在學車和網咖之間來回,總是睡到下午起不來,生活過得很萎靡,還要在家裡動不動發脾氣,他就很生氣。

有一個早上,許致良因為學車難得早起,可他沒睡夠,下樓就坐在沙發上皺眉玩遊戲機,辛賞擺好許鵬買來的早餐叫他:“阿良吃飯。”

許致良沒應,辛賞又叫了兩次,許致良就發火吼辛賞:“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

“幹嘛又發起床氣?你就不能控制下嗎?”辛賞知道許致良的鬼脾氣有起床氣,從小就是這個德性,她小時候和許致良經常會打架,但現在都長大了,沒法打架只能溝通,辛賞翻了翻白眼不理會他走開了。

而今天許鵬心情不好,他聽到許致良嚷嚷就說他要把許致良的遊戲機給砸了,他罵他一天到晚沒正事。

許致良一聽這話就火了,他自己先把遊戲機砸了,砸在沙發上,他問許鵬:“我怎麼了我?!我現在就是沒有正事的!我又沒開學,我在家玩遊戲我就怎麼了我?!”

“怎麼了你?不思進取,好吃懶做!”許鵬對許致良的真實評價。

許致良覺得自己真是鬱悶死了,他好好的難得早起,就玩了會遊戲莫名其妙被罵,他就生氣上樓了。

趙蓉聽到響動正在護膚也忙跑出來,看到許致良氣鼓鼓往樓上走,她忙問:“怎麼了怎麼了?今天這麼乖起這麼早,在生什麼氣呢?”

“你問爸啊!不知道幹嘛一大早罵人!我以後都不起來了!”許致良怒道,說罷他兩步跨上樓,摔上了門。

趙蓉就對著樓下生氣喊道:“許鵬!你幹嘛一大早罵孩子?!”

許鵬沒做回應,樓上又傳來趙蓉去敲許致良房間門安慰他的聲音。

隔了會,許欽平從樓上下來,他到餐廳看到辛賞和許鵬坐在自己位置上都沉默吃早飯,辛賞看到他喊了一聲哥,許欽平應聲拉開椅子坐在辛賞旁邊。

三個人快吃完早飯的時候,趙蓉從樓上下來,她是一臉火氣見許鵬正起身要走,她攔住他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罵阿良,他早上好好的,你罵他幹嘛?”

“就早了一天,還起來就對人發脾氣玩遊戲,這叫好好的?不如像他自己說的別起來!”許鵬說道。

“不管他怎麼樣,他早起了是不是有進步?你這人真是很奇怪,孩子不起來你罵他,起來了你也罵他,你不鼓勵他,他以後會早起嗎?”趙蓉氣急了。

“悉悉和阿平早起需要人鼓勵了?!懶就是懶!哪裡來的那麼多借口?”

“你!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拿阿良和悉悉阿平比!”

這話讓許鵬噤聲,他也不想把三個孩子比來比去,但每次和趙蓉吵架都會走到這一步,不知道為什麼,於是他只能管自己走了。

趙蓉氣得板著臉,一把拉開椅子坐下吃早飯。

辛賞看了眼趙蓉抿了抿嘴沒去安慰趙蓉管自己上樓去拿包準備出門,許欽平也沒參與,他和辛賞一起走出餐廳和她說:“我送你過去,我先去發動車子。”

辛賞點頭。

等兩人要出門的時候,趙蓉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一點,她一邊洗碗一邊扭頭對兩人說:“路上小心點,晚上如果要回來吃飯的話,早點打個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