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的第二天,許欽平照常去公司忙了一天,除了業務上的事情,還有人事問題,而這事也間接和陸敏有關。

陳一帆在許欽平回公司後,一早就去他的辦公室投訴潘春曉,理由是潘春曉搶了她的客戶。

前兩天,陸敏介紹給潘春曉的阿根廷客人jose來了海原採購看裝置,再次下了大單。這事原本就讓陳一帆眼紅,結果當jose無意說出他和陸敏是朋友,陸敏還是恆德貿易公司的人的時候,陳一帆就火了。

陳一帆火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陸敏這個人。陸敏最早之前在肯亞展會上給過許欽平和陳一帆名片,但她的名片什麼都沒有寫,只寫了名字和聯系方式。陳一帆後期對陸敏進行開發跟蹤,只發現這個人行事古怪,問什麼都選擇性回答卻很喜歡關心別人的私人問題。而陳一帆在陸敏上一次說來公司看裝置卻爽約之後就把她列入了不良客戶名單裡。結果人卻是大客戶,身後有大人脈。陳一帆氣陸敏不和她好好談生意就算了,偏偏揹著她給她的同事介紹了客戶。

第二件事情,陳一帆火潘春曉。對於陸敏,陳一帆能當她是無知神經勉強熄火,但對於潘春曉,陳一帆是無法原諒。尤其潘春曉還敢大聲和她辯解說:“我又沒有見過你客戶陸敏,在展會上我怎麼知道她就是她。叫陸敏的那麼多,我就能知道是你的客戶?那以後是不是所有的客戶都要先問過你認識不認識?你怎麼不去坐許總的位置算了?”

“許總見過我的客戶陸敏,你錄客戶資訊的時候就沒有問過許總嗎?難道許總當時沒有告訴你那是我的客戶嗎?!”陳一帆很怒,她想找出根源問題。

“許總當時不在啊。”潘春曉冷哼說道。

“那等許總回來你不會問一下嗎?!”陳一帆看透了潘春曉在撒謊,卻不能奈她如何。

“什麼都要問許總,許總有多少時間?我又不是新人,我能自己判斷這個客戶的優良,謝謝。”潘春曉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表忠心”。

陳一帆真是被潘春曉氣到不行,所以許欽平一回來她就去控訴。而陳一帆明著投訴潘春曉搶客戶,暗地裡話裡話外都是戳許欽平的不公正。

許欽平聽陳一帆說了會,然後把他的“不公正”延續到底,他說道:“這事我也才知道。陸敏的確是你的客戶,而jose的確是春曉的客戶,他們現在已經是兩個客戶了。你繼續跟蹤你的客戶陸敏,她繼續跟蹤她的客戶jose,要把jose的單子轉到你的手底下這也是不合理的。”

“這事從一開始潘春曉就是故意的!”陳一帆知道的很清楚。

“這很難判斷。”許欽平適度中立。

陳一帆氣得發抖,她憤憤轉身走了沒顧及許欽平的臉面,重重摔了他辦公室的門。

許欽平看了眼門,然後他讓小助理去通知業務部下午開會。開會的內容就是把潘春曉和陳一帆之間的誤會坦誠公佈了下,許欽平希望業務部各個小組之間要加強溝通交流,互相理解。

陳一帆被這個會弄得更氣了,她看到的都是許欽平的“偽善”,他總是剛正不阿,好像公正無私,打壓人的手段卻是一流的。他這個會一開好像所有的事情真的都是誤會一樣簡單,大家還是好同事,陳一帆連私底下和人說道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陳一帆氣到不想吃晚飯,她思來想去鎮定下來給黃彥瑤打了一個電話,她笑盈盈問候黃彥瑤最近好不好,當然她最關心的是她什麼時候來公司上班。

黃彥瑤對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還不十分確定,因為昨晚沒機會開口問許欽平,得等他一個確切的答複。

黃彥瑤關心許欽平今天早上到的情況,她問陳一帆:“欽平哥,今天去公司了嗎?”

“許總一早就來了,他從來不會遲到。”陳一帆笑答道,皮笑肉不笑。

“有去上班啊——”黃彥瑤嘀咕。

“怎麼了嗎?”陳一帆“明察秋毫”。

“一帆姐,你知道恆德貿易嗎?”黃彥瑤問道。

陳一帆一聽到恆德就冒火,她想這是怎麼回事,今天都在說恆德。

“你為什麼忽然問恆德貿易?我有聽說過,很大的貿易公司。”陳一帆極力壓住火,笑說道。

“很大嗎?那老闆很有錢嘍?”黃彥瑤好奇道。

“那是肯定的。”陳一帆笑說道。

“那也挺好的。”黃彥瑤好像在自言自語。

“什麼挺好的?”陳一帆不解。

黃彥瑤在電話那頭笑了會,最終她忍不住八卦和陳一帆分享說:“那恆德貿易老總的老婆硬要認欽平哥做兒子。”她同樣認為陸敏有點失心瘋想兒子想瘋了。

“有這種事情?那許總真是走大運。”陳一帆冷笑了聲說道,心裡也是納罕許欽平的“好人緣”,她想象的是那種一面之緣認幹兒子的事情,隨即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彥瑤,你認識恆德貿易老闆的老婆?”陳一帆還想把業務搶回來。

“對啊,昨晚剛認識的。”黃彥瑤應道。

“那你還認識他們公司的其他人嗎?有沒有業務員什麼的,能介紹一個嗎?”陳一帆不知道陸敏就是老闆娘,笑問黃彥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