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鞅和溫昭的對話實在冗長,溫昭幾乎把他出門歷練的所有事情全部給說了一遍。

在一個時辰的敘述後,溫鞅已經瞭解了溫昭歷練的內容。

望著叔父那張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溫昭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便開口問道:“不知家父在何處?”

“你的父親是這府邸的主人,因為私事出門辦理,回來的話也得再過一月了。”

聽了溫鞅的話,溫昭與安音都明白想從南長野夜市中尋到樺璽的訊息是不可能的了。

而安音所說的能知曉天下事的人定是溫昭的父親無疑了,同溫昭與溫鞅一樣,溫昭的父親溫鄴靈力不濟,但是起卦算命卻是一流,想來知曉天下事名聲都是父親他推演出來的吧。

這邊溫鞅繼續同十幾年未見的侄子東拉西扯,那邊的瑾韻再一次出現了沒話找話且找錯話的尷尬。

緋色笙在說完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端個沒事人一樣,不管瑾韻內心的煎熬苦悶。

那句話可以拆出十多種意思,那麼,緋色笙說的是哪一種?

他覺得在蘇川城裡保護她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他已經承認了她的實力?

他只是想說他很強大?

他覺得她太依賴他了?

……

只要她想的話,他就會保護她。

???

!!!

……

她在想什麼!

這種意思怎麼會被她想出來的!

這種意思,在許久以前妖族還沒有完全開化靈智前就是雄性與雌□□往前許下的最為重要的承諾啊!

不過也許緋色笙不是妖族呢。

對啊,緋色笙是個亡靈,他不是妖族,所以他就算真的是這種意思也沒事。

尋了個絕妙理由的瑾韻卻高興不起來,那句“只要她想的話,他就會保護她”在她的心裡化為了酥酥麻麻的一點,極有技巧地抓撓著她的心,在她找到那理由時這酥酥麻麻的一點就像被剜去一樣,空留一個滲血的口子,怪寂寞的。

被這種說不好的感覺折磨著的瑾韻一點都聽不進去溫氏叔侄間的談話。

而那緋色笙,氣定神閑,雲淡風輕,恍若無事。

在角落裡坐觀虎鬥的是他,把這句話丟擲來的也是他,現在最沒有事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