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晚寧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謝絕了樺管家的邀請,急匆匆的出了門。

“她要去何處?”離亦初從樹的縫隙中目送著她遠走。

若風上前一瞧,殤晚寧早已沒了蹤影。

“不知道,芊月我也兩日未見了。”若風撓頭,又撓頭。

“哦?”像是聽到什麼稀奇事,側眸看著若風。

那邊樺管家也匆匆趕來,說康德公主急急的出門了。

離亦初瞭解的擺手,示意他下去。

恆陽城是為皇城,若是尋常人繞城走一遭怕是得走上個四五天,殤晚寧是習武之人,速度比一般人要快,再加上不用繞城而行,只花了一個時辰就出了城門。

炎夏暑氣退散,偶有幾陣風來,也有了幾分清涼之意。

那紙條上只寫了午時在城外相見,卻也沒指明具體方位,殤晚寧只好呆在原地。

見個面還得這樣隱蔽,想必那人是個見不得人的大人物。

也不知等了多久,殤晚寧太陽愈發毒辣,殤晚寧就找了個乘涼的好去處坐了下來。

如今已是七月份末,又快接近正午,自是比幾個時辰前熱的多。

沒坐多久,就有汗水從殤晚寧額間落下,她掏出帕子輕輕擦拭掉,視線落向遠方。

漸漸的有了些睏意,她微闔著眼睛靠在木桌上,眼前卻變得黑暗起來,她下意識的睜眼,就看見歡兒正站在她面前。

“說得午時,怎來得那樣早?”歡兒看著殤晚寧站起身,也沒等她回話,轉身就走。

殤晚寧也跟在她身後。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到了郊外,茂密的竹林裡蓋了間竹屋,木梯下站著兩位戴著黑色面紗的女子。

在見到歡兒時服身行了禮,殤晚寧也沒那麼驚詫,一言不發的跟著她上了木梯,朝二樓去。

竹門外是一層輕紗編織而成的簾子,有風吹過,便隨著風飄揚起來。

歡兒帶著殤晚寧掀簾進去,最中央的是一隻竹床,四處遮滿了維蔓,隱隱看見上面躺著一人。

她突的停下,身後的殤晚寧差點沒剋制住撞了上去,好在及時止住了腳步。

歡兒上前去,掀開了帷幔,裡面露出一人來。

那是個女子,黑袍底下露著紅色緞子的裡衣,袖口落著精緻緊密的玄色並深青二色的絲絨繡,臉色蒼白,渾身上下佈滿著黑色絲線,像是中了什麼毒。

殤晚寧捂嘴不讓自己驚訝出聲來,她是實在是想不通這麼個人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也看到了,這是我的主子,已經昏睡了許久,你會有辦法救她的對吧?”歡兒上前去,伸手撫上女子蒼白卻佈滿黑線的臉頰,問道。

殤晚寧一片愕然,我又不是神醫轉世,我怎麼會有辦法救她,現在的人可真是搞笑,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來。

見她不回話,歡兒又起身,走到她面前,沉聲道:“你說話啊,你不是卿離轉世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殤晚寧勾著嘴角笑:“那可真不能如你所願了,我是殤晚寧,不是什麼卿離轉世,你要的人我救不了,也請你放過我的人。”

歡兒幾乎是怒吼著開口:“怎麼會!聖主就是被卿離所害,為什麼會救不了她!”她剛想上前抓住殤晚寧,殤晚寧就一個箭步衝到竹床旁,看清楚了上面躺著的人。

“為何會有些熟悉感?”殤晚寧緊盯著那人,眉目恬靜。

歡兒見她盪到了竹床旁,生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剋制著自己靜默在原地。

“她是聖主?哪的?”許久,殤晚寧才別過頭問。

“你果真不知?”歡兒十分驚詫,一想也對,本就是轉世又怎會記得前身之事,是自己莽撞了,查探她的蹤跡那麼久,又設計跟在她身邊,不就是為了讓她復活聖主嗎,可連這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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